转回了视线。这厢蕙姨将画看完,就将画递给了我,“好好收着,别是弄坏了。”
我伸手接过,将它仔细卷好,放回案桌上,忽而想起前段时间自己折腾的荷包来,今早上我将它带过来了,只不过现下应当是在厢房的箱笼里。
即将离开,我心心念念着要给小夫君做些什么留作纪念,想着就折腾了一个荷包,现下不给,恐怕离京之前就没什么机会了。
心里这番想着,我恭恭敬敬朝着蕙姨道:“眼看这天色也不早了,笙儿突然记起有一件事忘了做,笙儿先告退。”
“很着急吗?你母亲还在住持那儿,若是收拾东西叫丫鬟收拾便是。”
“很着急,笙儿还是要亲自来。”
“好吧,那你慢点。”
得了蕙姨首肯,我便安心地带着翠竹离开了。
我快步回到厢房的时候,母亲还未回来,估摸着她还需要一番时间,我也不是那么着急了。只叫翠竹从早上带来的箱笼里将荷包找了出来。
深色的荷包绣着脆嫩的竹子,竹叶点缀,颇有些趣意。不枉我差点将自己的手扎了十个窟窿才出来的东西,我心里自豪。抬首朝窗外不经意的一瞥,窗外一棵大树此时正是枝叶繁茂,微风袭来,竟有一种淡然的清香。
这让我突然想起佛安寺的一个传说,据说佛安寺院子里的大树有几百年之久,是当年菩萨下凡随手一点种下来的树,及其吉利,还有得香客拿来作护身符……
护身符……有了!
我伸手招来一旁收拾的翠竹:“你去院子里找个师傅讨要几片香叶,我好放进荷包里去。”
“是。”
翠竹笑着应声而去。
而我捏着荷包,嘴角牵起一抹笑意,心情极好。荷包里还装着先前我向兄长讨要来的药叶,据说能祛除病气,有这个药叶和佛寺里的平安香叶,这个平安符便是个独一无二的礼物了。
就在我如此这番好心情地想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我不疑有他,只以为是翠竹回来了,忙转身惊喜问:“讨要到了没……”
然而还未等我看清面前的人,我头脑一昏沉,话未出口就淹没在了喉咙里。
晕之前我胆战心惊地想,莫不是那些人发现了我的踪迹?
时间仿佛过去良久,又仿佛只过了须臾。恍惚间我听到一抹阴鸷沉恨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响起……
“陌笙,我给你开幻境救尊神,不过半天功夫,你竟拐着尊神消失不见了?”
尊神?谁?
“这倒也罢了,可你当真是好本事,携着尊神一走就是将近半月,遍地寻不着。如今竟唆使那无知的凡人为你和尊神定下婚约?!”
那道声音不住地愤恨呵斥,尖锐得吵的我头疼。最后竟是污蔑我与他人有婚约,这可了不得!自记事以来,有婚约的人便只有小夫君一个。这人这番说真真是辱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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