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这婚结不成。听老顽童这么说,我挑起两个大拇指来夸老顽童仗义,但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老顽童看好了公孙止的一块首乌精,才盗宝灭迹,把人家库房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石屋后堂出来一个身穿绿袍的长须老者。这老者身材极矮,不逾四尺,五岳朝天,相貌清奇,最奇的是一丛胡子直垂至地,身穿墨绿色布袍,腰束绿色草绳,形貌极是古怪。那老者向六人深深打躬,说道:“贵客光临,幸何如之,请上座,奉茶。”
请七人在大厅上西首坐下,朗声说道:“贵客已至,请谷主见客。”
只见后堂转出十来个绿衫男女,在左边一字站开,公孙绿萼也在其内。又隔片刻,屏风后转出一人,向六人一揖,随随便便的坐在东首椅上。那长须老者垂手站在他椅子之侧。瞧那人的气派,自然是谷主公孙止了。
只见这公孙止四十五六岁的年纪,面目英俊,举止潇洒,只这么出厅来一揖一坐,便有轩轩高举之概,只是面皮腊黄,容颜枯槁,不似身有绝高武功的模样,到像是个痨病鬼。不过我知道他的底细,知道他刀剑错用和一身横练功夫却是不容小觑。我微微点头,单从气度上来讲,这公孙止的表面功夫还是下的很深的,至少老顽童这个仇人就在眼前,他都没有立即发作。
我一坐下,几个绿衣童子献上茶来。大厅内一切陈设均尚绿色,那谷主身上一件袍子却是崭新的宝蓝缎子,在万绿之中,显得甚是抢眼。谷主袍袖一拂,端起茶碗,道:“诸位贵客请用茶。”
我谢了茶,朗声说道:“窃闻公孙谷主和这位老丈有些误解,小子我本着息事宁人之心,特来帮着开解一番,不知谷主可否赏在下一个薄面,此时就此揭过如何?”
公孙止一愣,他没想到来帮着老贼出头的居然会是一个少年,微微冷笑说道:“这老贼盗走我谷中一株百年首乌,纵火烧了丹房和剑房,最可恶的是,他还毁却了我们谷中一株珍藏了四百多年的灵芝,这又岂是尊驾一句话就能揭过的。”
“呵呵,这就怪了,敢问谷主,你与这位老先生可是夙识?”
我横了老顽童一眼,原来你还藏了一支首乌精,不用问,一定是想孝敬瑛姑的。我盘算着一会儿把折了的灵芝也弄走,四百多年啊,回去一家人好好补补。
“敝祖上自唐天宝年间避祸于此,再为与外界走动,何来夙识一说?”
公孙止答道。
“那公孙谷主可曾言语上冒犯了老先生?”
“此人在我谷中做客数日,敝人好酒供给,美食款待,自问尽到主人之谊,却不想他居然会做出此等下作之事,请问阁下,这难道该好好惩治这丧心病狂之徒吗?”
“哈哈……可是,谷主自己承认,你们既非夙识,又没有新怨,没有缘由就盗宝杀人、防火行凶,我看不出老前辈是这种穷凶极恶之徒。”
我就是来找茬的,就是要逗着你上火。
“就是,我老顽童正直善良,怎么会杀人放火呢。”
老顽童点头说道。
“那你敢不敢起誓,说你没有盗宝在先,放火再后?”
公孙止一拍桌子暴怒而起,指着老顽童说道。他并没有把我们一众青年男女放在眼里,他唯一有所顾忌的就是老顽童,他不打只逃,但是谷中有一百多人都拦不住他,让他摸不到根底。
“是我干的,怎么了?我老顽童就是看不惯你要强抢民女,我就是跟你捣乱了,你拿我怎么样?”
老顽童跳着拍手唱道。“对不起,行个礼。放个屁,熏死你。”
“真这气煞我也,渔网阵,把他们全部拿下!”
公孙止被老顽童激得大怒,吩咐堂上众弟子道。
“是!”
当下插手换位,摆下了渔网大阵。
“且慢!”
一个女声传来,一位宫装丽人款款从后厅走出,站到了公孙止的身边。
“芙儿!”
、“芙妹!”
众女齐声唤道,来者果然是郭芙。
“芙妹,跟我们回去吧,我们找你找得好苦。”
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为了自己的未婚妻,居然还要跟人家玩抢亲的游戏。
“杨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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