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景疏便早早醒来,这一夜她睡得很浅,不得安枕。
望着窗外树上,两只燕子依在一起,互相应和着,亲昵十分,心中竟觉得苦涩。
当碧兰再次提起红绘笔为景疏画红痕时,景疏握住了她的手,淡淡说道:“不必了。”
而后拿出母亲宁氏一早为她准备的白色面纱,“京城不似北漠,闲人杂语多,有的人……不愿瞧见这骇人的红痕,既然戴了面纱便没人看这它了,也用不着画了。”
“是,王妃。”碧兰暗自轻叹,这有的人便是晋王殿下吧,昨日屋内两人说的话,她也听去了一半,刚入晋王府便是这样子,日后该怎么办。
待面纱戴好,碧兰又将一支流苏青簪插入发髻中,景疏整个人显得清雅脱俗。
梳妆好,景疏便来到了府前,段亦衍早就在府前等待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看不出喜怒,身上的墨蓝色衣袍显得格外气宇不凡,见景疏戴着面纱出现,只是冷眼一瞥,便上了那顶绛色轿子。
景疏也无话可说,提起裙角上了后面那顶轿子。
只听下人一声:“起轿。”便向着皇宫抬去。
入了宫后,景疏沉默地跟在段亦衍身后,这人步子迈得大,景疏也不想追上他,两人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景疏几次想说话,可望着段亦衍的背影,她却忍住了,算了,她不讨他喜,别徒增烦恼了。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皇后的寝宫——嘉怡宫,景疏整理了下心绪。随后两人便被宫女请了进去,还未到内殿便传来了一阵女人的欢声笑语。
依声走入殿内,这欢声笑语便停住了,进殿后的段亦衍一套行云流水的礼仪,道:“儿臣给皇后请安,皇后万福金安。”
景疏伏身作礼,举止间落落大方:“妾身给皇后请安,皇后万福金安。”
上座正是雍容华贵的梁皇后,仪姿高贵,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痕迹,扮相极为奢华,段亦衍自小便是被她抚养长大。
下座几名普通的妃嫔,掩嘴轻笑。
“原来是晋王和晋王妃来了,快赐坐。”闻声,梁皇后将目光放到人身上,眼底不经觉的滑露出蔑视,又立马用温和笑容掩盖下去。
正巧被景疏看见,不免心中升起反感,谢了礼后,便随着段亦衍坐在了稍远的偏座,看得出来段亦衍平时有多不受喜爱,赐的座都不及这殿内随便一个妃嫔,段亦衍似乎已习以为常。
“听闻晋王妃身高八尺,壮实无比,今儿瞧见,反倒是一亭亭玉立女儿家,果然传言都不可信。”一妃嫔掩嘴轻笑,闻言,景疏看向那娇笑的妃嫔。
那妃嫔看到景疏脸上的面纱又诧异道:“这脸上怎还挂着面纱,依臣妾看啊,晋王妃肯定也绝非传闻那般吓人容颜,掩着一层纱难免有些生分了。”这言语间阴阳怪气的。
梁皇后看了一眼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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