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起来,额头上瞬间流下了一抹冷汗。
张苍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是了,以先生的才智,怎么会看不穿咱们的把戏,王离这么久都没有露面,只能说明一种可能,那便是先生已经完全解决了此事。”
张苍顿了顿,看向一旁的陈平,苦笑道:
“至于说为何先生还不放我们出去,那便是先生这是生气了,存心让咱们两人吃吃苦头,唉,虎子哥,你说咱们这算不算作茧自缚啊!”
“唉……”
张苍话音一落,陈平便像泄了气的气球,倒在了干草上,用胳膊当着脑袋,脸上却已经红的发烫了。
他并不愚笨,否则也不会设计出这样一个完美的方案。
只要拿准了王离那些党羽见死不救这个软肋,他便可以大大方方地从牢里出去。
可谁能想到,自己那位先生,却早已看到了这一点。
他自以为算无遗策,一会测试大秦制度,一会又想着测试老师手段,闹了一圈,结果发现小丑竟是自己。
现如今,他和张苍身陷囹圄,每日就靠着两张黑面饼子充饥,而那位先生怕是正在一旁看笑话呢!
一时间,陈平只觉得自己像一只猴子,每天对着太阳活蹦乱跳,还真以为自己天天向上呢!
“虎子哥,你说咱们要不要托人给先生认个错啊!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何必和自己肚子过不去呢,你说呢?”
张苍推了推陈平,语气中已经有了退意。
既然把戏已经被人揭穿,再这么耗下去,可就真得是傻叉了。
而且先生的手段本就比他们高明,向对方认错,并不丢人。
“要去你去,莫挨老子睡觉!”
陈平狠狠丢下一句话,便将衣服捂在了脑袋上。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
眼看陈平还打算硬扛下去,张苍叹了口气,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干草堆上。
出卖兄弟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干的。
既然陈平打算硬抗,那他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楚阳能早点消气,不然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听着陈平那边又故意打起的呼噜声,张苍将干草揉成团子塞进了自己耳朵里。
就在这时,他的肚子再次咕噜噜的响了起来。
他又饿了……
“先生啊!学生真的知错了,您就发发慈悲,早点救我出苦海吧!”
怀着这样的念头,张苍强压着饿意,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而牢房的那一边,陈平却一直睁着眼睛。
今夜注定难眠了。
……
一大清早,楚阳吃完早饭,便带着周勃出门了。
今天是何二的店铺开张的日子,作为家主,他自然是要过去捧场的。
几日不见,周勃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的周勃是一只凶光外露的猛虎,那么在经过蔚缭子点拨之后,他便成了一把朴实无华的宝刀。
刀的真意,在藏不在杀,只有出鞘的那一刻,人们才能看到其璀璨夺目的一面。
“家主,老国尉说过段日子,想安排某去军中历练一番,想问问您的想法?”
周勃跟在楚阳身后,一脸恭敬地问道。
或许在别人眼中,能跟在蔚缭子身边修行,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机缘,可周勃却知道,这一切全都是眼前这个主人给与的。
因此,他不但没有因此膨胀,心中反而愈发感激起来。
尤其从那位老人口中,听到对家主的评价之后,周勃唯一的反应便是庆幸自己跟对了人。
毕竟,“天纵奇才”这四个字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配得上的。
楚阳微微一愣,旋即笑了起来。
“去军中历练本是好事,不过眼下时机未到,等等再说吧。”
如果没有之前和李信之间的隔阂,去军中的确是个不错的历练机会。
可眼下李信大权在握,蔚缭子那边虽说也有些旧部,但毕竟隐退多年,影响力怕是大不如前。
这时候让周勃去军中历练,万一要是被李信抓住了把柄,谁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因此,这件事情也就只能先放一放了。
“一切但凭家主吩咐!”
听到楚阳的话,周勃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楚阳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原因,他只要听从安排便不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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