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珠,施明辉都要计较拜礼的那些东西。
她自幼虽是被爷爷带大,可柳述医术高超,家中虽不说富贵,可也从未因着银钱发过愁。
哪里过过那般窘迫的日子?
柳霜真的没有想过,自己会嫁到一个连吃肉都要算着日子的人家。
原本她梦想着施明辉日后金榜题名,高中状元,或许自己还能做个状元夫人当当。
可在看过施明辉的文章后,柳霜这等白日梦也醒了。
她自幼熟读医术,怎会看不懂施明辉那满纸扑面而来的酸意同愤世嫉俗?
别人的学识文章俱都是越做越好,施明辉那文章,倒是越来越狗屁不通。
昨日她相公做的那诗文,甚至不如他自己启蒙时候写的诗文有意境。
施明辉对于功名一途,除了满腔仇怨,自怨自艾外,再毫无建树。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成为了他的相公。
可即便施明辉这般,言谈举止间仍旧带着对她的鄙夷,话里话外中尽是对柳霜曾被人退过亲的愤慨。
这种人,除了床笫上比申春多了些用处外,又哪里比得过申春了?
且就是那床笫间,施明辉也未好上哪里。
不过是个读着书都费劲,写个大字都气喘吁吁的无用书生罢了。
柳霜后悔了,她悔了。
方才见到申春的时候,她不想那般说话的,可她也不知为什么那充满怨气的话语,就那么脱口而出,就好似她的一切不幸都是申春造成的一般。
“你到底走不走?”
施明辉走到了江钺家院门前,转身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走几步便出神一阵,心里不由感叹这乡下女子行事就是这般不知所谓。
抬眼看着施明辉那先前瞅着尚算俊朗,如今看着却颇有几分可憎的面目,柳霜先是抿唇,后又扬起一个笑脸,上前挽住了施明辉的胳膊。
无论如何,在这村中,她也要做出个样来,万般不能被别人笑话了去。
尤其是在申春面前,尤其是在曾珠面前。
轻轻开口,柳霜用着还算温柔和煦的声音道:“相公莫急,我只是有些近乡情怯罢了。”
施明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乡下农女竟是这般没见识,乱用词语,那近乡情怯是这般用的?
微微轻嗤,施明辉推开江钺家的院子,同柳霜一起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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