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雷重甲,直扑五寨,准备“陪秦昭衡走走”。
月挂中天,五寨城内和清江北岸的靖北军营都安静下来,白天的躁动似被沉沉的呼吸声所代替,虽然仍有稍许不安在空气中流荡,不过那也仅是两军对垒时的正常反应。
关阳军的军士还是颇有信心的。
其一,他们有城可据,甲兵过万,而靖北军的数量只有他们的一半。
再者,都说靖北军是虎狼之师,可他们如今却尽皆听命于一个仅有着高贵出身的十八岁小子。
这小子便是南江雨。
也不怪关阳军看不上他,一则他们并没打过交道,二则,他倒是风一样卷到了五寨城下,可一落脚就下令靖北的军士到处捡木头,找绳子,除了他的亲卫队雨狮团,连赤雷的重甲骑兵都卸去了盔甲,跟着堇翼的步兵一起做攻城器械。
而这些东西,他们不是在出发的时候就该带在身边吗?
是这位南三公子担心长长的云梯和笨重的投石车会减慢军队的推进速度,还是他以为所有的士兵都能像壁虎那样粘在笔直的城墙上,进而爬进这座曾为军事要塞的五寨城?
尽管他们还算努力,但据斥候探报,那些临时做出的东西实在是不成体统。
不过秦昭衡却没有军士们那样的好心情。
他曾经研究过这位南三公子,此番又听许印叙说了他在极北之战时的表现,他知道,那绝不是一个“仅有着高贵出身”的绣花枕头。
熟悉兵法,带的动人心,兼具狡黠和悍勇——这是许印给南三公子的评价,而大长公主沈心诺,也曾对这个少年赞赏有加,特别是他那“天马行空,出其不意”的脑子。
想到这里,秦昭衡不由烦躁起来。
首先,无论是他还是许印,都很不喜欢这段时间的处境。
他们是“南妃出走”的知情者,皇帝的火气他们能够理解,皇帝的顾虑他们心里也清楚,可身为武将,这样“犹抱琵琶”、“欲语还羞”的模样实在难受。
再则,自己一个掌兵十多年的主将,怎会被那么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子搅的辗转反侧!
他不是他的兄长,也不是他的姐姐,极北之战时,他才不过十三岁而已,这样的年纪上战场的确了不起,但人们看待他的目光却会因此宽容很多,所谓的“狡黠悍勇”,所谓的“天马行空,出其不意”,多半也就是年轻人的那点初生牛犊和小聪明罢了!
他派出的斥候兵不是已经告诉他,靖北军营被他折腾的乱糟糟的,一些军士,特别是赤雷的军士,甚至因此抱怨连天了吗?
“将军!”就在这时,亲卫的敲门声响起,“马诚将军有军情禀报!”
几乎是下意识的,秦昭衡一咕噜从榻上爬起来,三步两步来至门口。
“怎么了?”打开门,他盯着自己的副将问道。
“将军。”马诚对秦昭衡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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