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夜阳面无表情道:“出手凌厉狠辣,没有一点花哨技巧,全是制胜之招,这二人皆是可造之才。”
温韵的脸皮没有自己这位夫君厚实,冷笑道:“看来以后要去山下闹市里请几位泼皮废物来和他二人切磋一二,比比看谁的招式更下流粗鄙。”
孟狱腥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巨力,黑炎如毒蛇爬到井榆身上,逼迫后者不得不暂时退下。
孟狱腥脸色难看,“你只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井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的,反正被骑在脖子上的又不是自己。
“无奈之举,还请师兄见谅。”
“哼。”
孟狱腥散失了所有耐心,已经下决心解决对方。
他的身形暴掠而起,黑炎所到之处,井榆的元罡竟是如鼠见蛇,四散而逃。
第一拳,煞气遮天,如虎匿于山林,井榆胸前肋骨断裂。
第二拳,如芒在背,后者只一恍惚,已经被人砸翻倒地。
第三拳,孟狱腥平地暴起如流火之星,力量之强,丝毫不逊色与开刃境武修的全力一击。
对方决胜之拳已出,井榆却才匆忙自地上爬起。
他神思千转,最终还是决定硬抗此招。
他原本已经弃用那套采骊搏蛟三十六路拳,但危及之刻,竟是福至心灵。
一直缺失的那四分之一的拳法内容,莫名其妙补全了小部分。
“与虎争凶,与蛟搏力,吾曾单臂掷山,独压南昌江湖一百四十年。”
井榆心中竟是响起了那位南昌国武宗的“遗言”。
这也是一种武道传承。
他豁然心胸开朗,灵台清明,身上气势浑然一变。
一条金色蛟龙缠住了孟狱腥身后那道神秘的皇者背影。
虽然那条蛟龙瑟瑟发抖,完全不敢侵犯那人的皇微,但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稍微削弱了神秘背影对井榆的压制。
井榆抬手,天上风云涌动,如若山雨欲来。
“武火铸炉,兵藏造化,斩念承锋见霜光,是为开刃境。”
元罡透体如刀芒披身,又似削铁利剑。
此刻的井榆有一股说不出的锐利,仿佛他不是他,而是一把刀,一柄剑,一尊触之必见血的杀器。
断龙脊!
井榆与孟狱腥的拳头重重撞到一起。
嘭!
空气剧烈爆炸,离战台稍微近点的弟子被当场掀飞出去,受伤不轻,由此可知处于力量中心的二人承受着多么夸张的压力。
不少执事脸上都露出了惊骇神情,身为开刃境武修,自然能看出二人的最后一击,都达到了开刃境全力一击的程度。
可这怎么可能?
且不提二人年纪都不过二十,据说他们可都才迈入藏兵境不久啊。
这难道就是真正的武道天才与普通人的差距吗?
井榆与孟狱腥同时后退,他们皆嘴角见血,气息萎靡,显然都受了重伤。
前者足足退了十八步才勉强停住身形,而相比之下,后者仅退了十一步。
谁胜谁败,显而易见。
井榆咽下控制不住涌上喉咙的鲜血,断断续续道:“孟师兄确实厉害,井榆甘拜下风。”
咚,
井榆倒下。
又赢了。
“孟师兄无敌,孟师兄才是第一人。”
此起彼伏的恭维拍马声响彻镇兵峰。
赢得胜利的孟狱腥脸色平静,但他眼神愈发奇怪。、
只听,嘭——
一声巨响传来,孟狱腥身后的那道神秘背影竟是怦然炸开,一颗微小的金色骊珠在空中悄然消失。
孟狱腥武法被破,导致拳意反扑己身。
强大的力量“造反”,使他痛不欲生,神志迷糊中跌落战台。
难道是两败俱伤?
有人露出疑惑,看起来似乎这孟狱腥伤的比绿雪峰那井榆还要严重。
就在弟子们纷纷猜测是否是井榆藏有暗手,使得孟狱腥重创时。
刘夜阳及时开口,“孟狱腥先前在燧明走廊中留下的伤势未愈,新旧刺激之下才会如此严重,所以不算两败俱伤,此战胜者还是孟狱腥。”
有了宗主亲自解释,大部分人自然是心服口服,再不敢提出异论。
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本应“重伤昏迷倒地”的井榆悄悄眯开一只眼,目睹孟狱腥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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