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官服的人,其往前走了几步,行如风,站定后笔直地立在轿前,手里浅握着一把折扇。
这个人在场的百姓都认识,正是他们秋水县的青天大老爷——梅萧仁梅大人。
其实说是大老爷也不太贴切,因为这个大人瞧着也才十八华年而已。
冠冕之下,梅萧仁俊容微冷。
秋水县就这么大,但凡是这儿的百姓,梅萧仁都眼熟,一眼就断定这挑事的是个外地人,看样子还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你就是这儿的县令?”
梅萧仁依稀记得有人答过他的话,诚然懒得再答第二次。
“你惊走了我的马,得赔!”锦衣公子愤然道。
梅萧仁也依稀记得刚才是有匹疯马从轿旁一闪而过。
马是跑了,街边却不少百姓衣衫带泥,有人还捂着胳膊腿直唤疼,很明显是因那匹疯马受了伤。
“马是畜生不懂事,你的马你不牵,你也不懂事?”梅萧仁脸色如霜,话音如冰。
“明明是你敲锣打鼓让我的马受了惊……”
“被锣声吓跑。”梅萧仁神情不减霜色,“有病?”
周围的衙役齐刷刷笑出声,百姓也纷纷指点取笑。
锦衣公子脸色一黑,更加恼怒。
“你堂堂一个县令,不知损人财物就要赔的道理?”
梅萧仁倒挺想知道这个外地小子意欲何为,顺着他的话问:“那你且说说,要我赔多少?”
“百两银子。”
梅萧仁心里吃了一惊,虚目盯着那小子,一匹疯马百两银子?
这个人,没病?
看来是有其马必有其主。
梅萧仁没耐心和这等无聊的人纠缠,转身回到轿中,只留下一句:“找大夫来给受伤的人瞧瞧,他若需要,顺便给他瞧瞧脑子。”
“你!”
怒声传来时,梅萧仁已经撩了轿帘坐回轿子里。
锦衣公子还是拦在路中不让。
衙役们在衙门待得久了也会见机行事,懂得避免得罪权贵,他们暂且没底气对付这个富家公子,只能等大人发话。
敲锣的人折回到轿旁,俯首凑在窗外小声道:“大人,他还在那儿。”
“赶走!”
梅萧仁一声令下,衙役们也就不再与那锦衣公子客气,几下就将主仆二人推搡到街边,给他们家大人腾出过路的地方。
“你给我等着!”
梅萧仁对那人的叫嚣声置若罔闻,只觉他恐怕分不清这是谁的地盘。
有衙役开始安排:“你们几个去叫大夫,你们几个数数伤了多少人,回头好让叶师爷记在大人的政绩簿上。”
外面的人各自忙碌,梅萧仁则拿起座旁的一本册子捧在手里。
这厚厚的一本册子是梅萧仁最宝贝的东西,上面记载了自己坐镇秋水县两年来的所有功绩,让人看了之后直感叹不容易。
当官不容易,梅萧仁当官更不容易。不说别的,就说男人当官天经地义,而她梅萧仁是个女人!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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