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拿主意去修。
因而现在这房里,仍然是门庭大开着。
嵇无泠顿了顿,转身抬脚,带她去了隔壁院子,自己的房间。
这边同样冰冷,且无人来打扫,已经铺了半层灰。
嵇无泠将她安放在床边,掀了床榻上的被衾,从木柜里抱来新的,正要铺展开时,手腕却陡然被人抓住。
不知为何终于安静的魔尊大人,正皱着眉,用赤红的双目,仰头不满地瞪他。
他正要收手,她却已经掀开裙裾,抓着他的手,精准无误地贴在那白到晃人的双腿上:“腿疼!剑呢,将这无用的东西砍了!”
掌心下滑腻柔软的触感,让他骤然僵住,嵇无泠喉头一干,浑身如置火海,他竭力想收回手,却在瞥见那双腿侧,从腿根一直漫延到脚踝,触目惊心的淤青和刮痕时,拧起眉。
应该是刚刚那下,她硬生生砸入土里时留下的伤。
虽然魔尊天生恢复力惊人,但此刻的痛感也是真的。
嵇无泠轻叹了口气,转身坐下来,从储物袋里掏出金疮药。
宁扶沅此生,受过无数重伤,都无一不过半日,就好了个彻底,因而从来不曾有人给她疗过伤。
这是种新奇的体验,她睁着双目,好奇地看着他往自己腿上倒淡金色的液体:“快快,要流走了,你按紧些……闭着眼睛作甚?”
嵇无泠不得不睁开眼睛,逼迫自己不乱看,只按捺住体内紊乱涌动的滚烫气息,默念清心诀,将她腿上涂了金疮药的位置,慢慢揉开。
“唔……”酸软又莫名舒坦的奇异感,让宁扶沅没由得轻哼一声,嵇无泠的呼吸陡然一乱。
他忍着煎熬,埋头一点点揉捏她腿上的经脉穴位,终于一直揉到脚踝,他匆忙地收了金疮药,刚要起身,却被重重按在床柱上。
宁扶沅跪坐起来,挑着眉,细细上下打量他,就在他撑不住要彻底暴露混乱的心跳时,她终于勾起唇角,缓缓开口。
“入歧啊,你说,像你这种纯阳体质的正道人士,是不是天生适合当鼎炉?”
嵇无泠心脏一空,哑声开口:“师尊你,醒了?”
宁扶沅并没有回答,而是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那邪魔称本尊只要继续修炼,不管吞食邪气,还是靠闭关内修,都会被反噬。”
“你说,若本尊找个鼎炉,让鼎炉消化邪魔,本尊再通过双修,从他身上吸回纯化过的煞气,如何?”
这言语下的暗示,简直不能再明显。
嵇无泠脑海中混沌一片,他指尖战栗,丹田处被种入情蛊的位置,几乎要烧起来,在全身连绵成火海。
他下意识觉得这样有悖初心:“可是,这有违天道伦理……”
宁扶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捏住他的下巴:“乖徒弟,在魔界,本尊就是天道。”
“忘记从前在正道学的那一套,行?”
那些痛苦伴着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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