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得没能跟上任航的思路。
“任总您好，”店员穿着职业装，礼貌地笑着打招呼，“您好久没来了。”
“嗯。”任航似乎跟对方认识，“我带朋友来看看，你帮他参谋一下。”
“好的。”店员看向宋远飞，稳重地笑道，“宋先生您好，您本人比大屏幕上还帅呢。”
宋远飞：……
他被任航从背后推了一把，店员果断介绍起来：“这是今年夏季的新款，宋先生。”
“哦，好，好。”宋远飞没走心的点点头，余光里看到任航走开了，他问店员，“任总也在你家买衣服吗？”
店员笑：“对，任总每个季度都会定一批，由我们的专员送到家里。您是第一个任总亲自带来挑选的。”
宋远飞狐疑地打量店员，对方举止投足都很得体，可偏偏显得很懂。
见宋远飞没有提出意见，店员就自作主张道：“这件、这件、和这件都不错。宋先生穿网购爆款都英俊帅气，好好打扮一下，一定更出彩。您要试试吗？”
宋远飞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昨天走得急，没仔细看自己穿了什么。这会儿才发现，原来他穿的是以前的衣服。
所以任航看出来了？
嫌他寒酸了？
任航坐在沙发上，看看表，说道：“你还试不试镜了？磨蹭什么呢？”
“好嘞！”宋远飞压下心里的异样，端起笑脸道，“那就先谢谢任总了。”说完，他从店员手里拿走了那些衣服。
可能是太早了，逛街的少，宋远飞试衣服的过程中，店里没进任何客人。
任航就悠哉地坐在沙发上，喝着店员给倒的咖啡，宋远飞出来在他眼前晃悠一次，他就说一次：“不错，这件包起来，下一件。”
宋远飞从来没觉得买衣服能这么累，任航仿佛打算让他把店里所有衣服都试一遍，他重复了无数次“穿脱”动作，都快出汗了。
于是他在试衣间偷懒，脱完没再穿，凉快凉快。
结果偷了一分钟不到，试衣间门被敲响。
“怎么了？”宋远飞以为是店员。
任航的声音却从门外响起：“是我。”
宋远飞赶紧套上一件T恤，打开门锁。
锁扣刚归位，门就被推开。
“任总你……”宋远飞想问“什么事”，可任航人已经进来，并且重新锁了门。
“怎么，这么快就累了？”任航一条胳膊的臂弯里，还搭了一套。
“不累不累，”宋远飞马上说，“但我觉得够了，不用再买了，任总太破费了。”
“是么？”任航单手把宋远飞翻了个过去，两人正面对着试衣间的镜子。
试衣间空间很大，两个人并肩站着，也不会拥挤。
任航揽着宋远飞的肩膀，在镜子里跟宋远飞对视：“你上次不是说要‘一件一件试穿’，现在过瘾了？”宋远飞这才想起上次任航给他买衣服，他随口开的玩笑。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过瘾了！再也不玩了！”宋远飞赔笑道，“现在可以走了吗？”
任航扬眉，意味深长地盯着宋远飞。忽然，他侧头吻向宋远飞。
“唔！”宋远飞没防备，下意识后退。任航却继续攻击，直把他逼到墙上。
宋远飞后背撞墙，任航顺势撬开他的嘴，与他舌尖纠缠，宋远飞想到这是试衣间，又惊又怂。
“别！”宋远飞挣扎着推任航，口齿不清道，“有、有人！”
任航不轻不重地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松开了他。
还帮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淡定道：“没人，我预约清场了两小时。”
“这也可以？”宋远飞道，“不耽误人家做生意吗？”
任航看向宋远飞，眼神一言难尽。
宋远飞尴尬一笑，主动转移话题：“咱们走吧。”
任航把臂弯里的衣服递给宋远飞：“真的不想在这里做？”
“不想！”宋远飞义正言辞地拒绝，阔别十年，任航居然这么奔放，他也是没想到的。
任航不置可否，在宋远飞接衣服的同时，低头又亲了宋远飞一下。
“出去等你。”任航说，“试镜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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