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骑兵的纠缠,皆被神臂弓射出的箭矢压制,不得不被牵着鼻子走。
再往前就是信安军禁军的校场,一旦进入校场,无疑会成为瓮中之鳖。
田虎不由得大急,胸中豪气悍勇激发,冒着咻咻声不断的弩箭,拼死也要杀出重围。
然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悍勇不过自寻死路,田虎带人左冲右杀,身边的弟兄逐渐减少,最终还是被撵进了校场。
进了校场再想杀出去势必登天还难,田虎和钮文忠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苦涩。
上午还豪气干云冲云霄,中午还没过去,就已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对比实在过于强烈,让人心理受不了。
此时聚拢在田虎身边的已经没有别的山头的喽啰,皆是他自己的家底儿,人数只剩下了不到三百。
李茂骑着马慢悠悠的来到距田虎等人百步处,笑看着田虎说道:“还认得我吗?”
田虎和李茂有过一面之缘,但从未想过那时的少年郎就是信安军经略制置使。
不但他傻了,钮文忠也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田虎讷讷无言之际,钮文忠反应比较快,抱拳为礼道:“原来是李相公”
李茂摆手打断钮文忠的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尔等走投无路,还是放下刀兵吧!田虎,可敢上前一会?”
逃无可逃的田虎把心一横,眼神示意钮文忠等人把刀枪扔在地上,他独自一人打马来到李茂面前。
“河北田虎,见过李相公。”
田虎现在光棍的很,生死都在李茂一念之间,再把自己当成大盘鸡,徒增人笑尔。
“此间之事本官了然于心,都是邬梨和范权为祸,然,你田虎也不是良善之辈,妄想一统河北绿林,落得今日的下场皆是贪心作祟,本官并非嗜杀之人,给你指一条明路,可愿走吗?”
田虎面现苦涩,他有选择的余地吗?
“相公有何吩咐?田虎只要能做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茂吃定了田虎,“把你的家眷送来,儿子,侄子必须来,信安军州境内本官不想再看到一个贼匪作乱,至于你去河北西路还是在大名府周边,本官不会理会。”
田虎愕然,听李茂话里的意思是想放他们一条活路,但将家眷送来为人质,这是几个意思?
还让他去河西,大名府路打家劫舍吗?不在信安军州境内就可以了?祸水东引?完全犯不着啊!
周围没有别人,李茂也不必遮掩,“杀你容易,但没有了河北田虎,还会有张虎,李虎之类,与其蟊贼遍地,还不如把河北田虎掌控在手里,当然了,如果你不在乎儿子侄子和家眷的性命,舍得一身剐,就当本官什么都没说。”
田虎不笨,否则日后也不会成为四大贼王之一,李茂把话说的清楚明白。
都说范权是坐地分赃的河北绿林总瓢把子,李茂这是取而代之暗地里掌控河北绿林,而他就是明面上的傀儡。
“你若答应,此事不能叫身边的人知晓,若是不答应,本官会给你一个痛快,如何?”
田虎权衡利弊,双眼直视李茂说道:“我要邬梨和范权。”
“可以,总要成全你在河北绿林的名声。”李茂知道田虎为什么索要邬梨和范权,这是往田虎脸上贴金涨声势的手段筹码,他给得起。
田虎紧握双拳道:“我马上叫人去接家眷,相公验明正身后,还望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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