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拽到了自己怀里。
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他扯着泼皮无赖的架势问我,“是舍不得离开我吗?”
我觉得被羞辱了,这么龌龊的话,他竟然还能问得出口?
我微微抬头,并试着起身去推开他,可稍稍一动,整个腰就像被人踢过一样,又疼又酸,哪里还有什么气力?
“疼疼疼!成章和!你弄疼我!”我才发现,自己的腿也被他压住了,怪不得痛得这么厉害。
这回倒也还好,他侧了侧身子,轻轻松松地收回腿,可还是大事不妙。
我的脑袋,也突然跟着着他的身子也侧了侧,接连而来的疼痛,让我几近崩溃,大喊道,“啊!成章和,你压我头发了!”
他听我这么一说,本能地从榻跳了起来,翻身到床外头,一紧张把床幔也解了开来。
这一床绯红的床幔是当初成亲的时候,尚衣局特制的,从来就没有解开过,眼下是头一回。
帐是鸳鸯账,但账中人,却不是我的心上人。
我挪着身子,转头去看他。我很清醒地认知到,需要用特殊的方式,才能把他从帐中请出去。
我冲他温柔地笑笑,偷偷地抬出左脚来。成章和并未想到里头有诈,同样深情款款地看着我。
并不是假装。
我多少还有有些道德,就这么个情况下,把他狠踹下床,无疑就是他在吃饭的时候,我往他头上扣屎盆子,太不厚道了。
我想,那还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吧……
不过,他也只是与我深情对望了一会儿,便问我,“为什么还带着这对耳坠?”
耳坠是陈良娣送的,我实在喜欢,又感激她的一片心意,所以一直戴着。可就是这么一件不会说话的玩意,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他?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抢先一步,摘走了。
“还给我!”我朝他伸出手去,神情紧张“这是良娣送给我的,我就乐意戴着,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乐意!”他道,“成色如此上好的一对玉坠子,戴在你这对平平无奇的耳朵上,糟蹋了!”
他不光歧视我,还歧视我的耳朵。
可无论无何,也要抢回来,哪怕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于是我挽了挽衣袖就要去夺,成章和拿着玉坠子轻轻地我眼前晃了晃,随即伸直了手臂,松开掌心。
可怜我那对耳坠子,顺着他的手臂,一下子就滑进了他的衣袖,不见了踪影。
“想要?自己来拿!”说着,他还故意躺平了身子。
耳坠子贴着他的身子,无论我怎么取,势必会碰到他的肌肤,一想到这种无可避免的接触,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不要了!”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他讥笑道,“原来,你和她之间的姐妹情谊也不过如此,连这一点牺牲都不愿意。要说起来,我还委屈呢,万一你一次摸不中呢?!”
“成章和,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有好气又好笑道,“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刚刚你说那些话的用意吗?你和良娣的事,能不能不要扯进去?!我已经替你想了办法了,是自己没派上用场。按理,你欠我一个人情,但我不想和你再有什么瓜葛。把耳坠子还我,只当是两清了!”
“你一说要,我就得给。你把我成章和当成什么人了?”他丝毫不肯退让,神情得寸进尺,“想要自己凭本事拿啊!我不反抗!”
“成章和!”我现在一门心思,只想狠狠地揍他一顿,以解我心头之恨,任由他几次三番消遣,我也不曾计较,怕真被他以为,我是个好说话的。
可一想到,耳坠子还在他手上,我就又泄气了。
“要不这样,我亲你一口,你把坠子还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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