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挖好的壕沟坑下。
咣~又是一发铁球子落在了阵地边上,那巨大的化学能砰的一下砸起了块碗口大的石头,石头有与金属撞在一起迸发出一大串火星子,头盔遭中,那个戍卫指挥部的亲兵当即脖子不自然的歪向了一边,瘫软在地上不动弹了。
可孙传庭好像是没看到那样,依旧雕像一般端着望远镜,向前直视着。
“军帅!”
满是气急败坏,袁大宝愤怒的从前沿冲了回来,指着身后破口大骂道:“这么长时间,炮响不过五十门,才三轮炮击,打的还他娘的跟瞎子一般!炮兵都没吃饱饭还是吃拉稀了!”
“求您赶快上报,请辽王殿下多调炮火支援吧!”
“没有炮灰!”
还是端着望远镜,孙传庭的声音却是让袁大宝忍不住一僵,满是惊愕,他不可置信的叫嚷着。
“军帅,为什么?”
“将士们在流贼的炮火下损失惨重啊!”
他是狠狠地回头指着,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儿,终于是让孙传庭放下了望远镜,一双眼睛冰冷的凝视着他,孙传庭的声音带着无比的严肃。
“一把刀子砍在敌人身上,虽然能砍得鲜血淋漓,可刀刃也定然受损!”
“现在我鹤岗兵团就是这大辽的刀刃!怎么,这就撑不住了?如果撑不住,现在尽管说,老夫可以申请辽王,换个前军指挥,后勤部可还缺个调度长!”
“军帅,可前沿……,行,属下不说了!您老放心,只要属下没死,天塌下来的也给咱们兵团顶着!”
捏紧的拳头又放下,袁大宝是无奈的一鞠躬,转身又是阴沉的向前沿冲去。
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再一次抬起望远镜,在孙传庭严峻的神色注视下,聚合在蝎子那样的大顺军两股骑兵中间,李自成的炮队终于是停歇了一口气,可在炮阵间隙,大量大量穿着明军鸳鸯战袄,举着火铳长矛的京师降军却是冒了出来,对着自己的阵地,呐喊着发起了冲锋。
冷哼一声,放下了望远镜,孙传庭是慢悠悠的擦了擦镜片。
在顺军弓箭督战队的死亡威胁下,京师之战中表现的犹如狗屎一般的京营,也不得不拿出了十二万分精神,亡命的挥舞着大刀长矛冲在了最前面,他们却浑然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猛男的愤怒。
一只脚踩着沙袋,看着逼近的降军们,袁大宝的一腔怒火是全都撒在了他们身上,猛地向前劈出指挥刀,他是撕扯着声带高声咆哮着。
“干他姥姥的!”
一瞬间,同样憋着一股火的辽兵狠狠地把扳机扣下,炮兵亦是把烧红的铁签子插进了野战炮屁股中,闷雷那样的爆响在辽阵上空腾起了一层白烟,对面的降军也犹如撞上了个透明的空气墙,一刹那奔跑的人体狠狠向后倒去,一道道白色的音波尽头,红色的战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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