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看着心烦,直接抹了脖子往亚述海一丢,不就清净了?
我可没听说过蒙古人是善男信女,这些年来你们杀的人还少?大食教又不是赛里斯的佛教,怎么蒙古人信了胡大,开始慈悲为怀了?
我并拢五指,用手在脖子上一比划:“你怎么不……咔——”
阿拉坦乌拉眉头都能拧出水来:“那个吉普赛人会妖术,部落里的几位阿訇和萨满斗法都斗不过她,直接杀了我怕会作祟。”
她?作祟?
蒙古人给了我一个“你看到就明白了”的表情,让手下帐中的奴隶都撤走,两个脖子上挂满大蒜的仆人先走入大帐,将布帘撩开,恭恭敬敬地请门外的人走进来。
那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面部很有特点,不像希腊人,不像欧洲人,和赛里斯人、蒙古人的相貌也差别很大,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异族。她披着头巾,破旧的碎花长裙外罩着一件缝着补丁的羊皮袄
她毫无身为奴隶的自卑或怯懦,而是像自由人一样,自在的向蒙古人首领问候道:“色兰目,阿莱依库姆。”
阿拉坦乌拉神色有些紧张,仿佛站在面前的不是人类,而是一头大食经中记载的巨灵,他赶紧回礼:“阿莱依库姆,色兰目。”
吉普赛女人摘下头巾,露出精心梳理的长发,在昏暗的室内散发出油光水滑的黄铜色泽,发髻上插着一朵花——我看了看外面的积雪,或许这个女人真的会巫术。
吉普赛人的目光在帐中所有人脸上逡巡一圈后,落在我脸上,像是孩童看到了有趣的东西,她的眼中冒出光亮:“尊敬康丝坦斯陛下,罗马帝国的巴塞丽莎,祝您和您的家人平安。我拜读过您撰写的月相文章,关于月球和潮汐的统计数据所做出的计算,令我印象深刻。”
月相?
她在衣领中拎出一条细线,那是一枚吊坠,是一根微缩的蛇杖,盘绕的蛇头环绕着嵌在顶端的水晶。
赫尔墨斯蛇杖。
我有些不开心的问道:“你是学会的人?”
吉普赛人毫不顾及周围还有外人:“我受到君士坦丁堡分会的委托,在这片区域调查逆转国家命运的巫术,为某位大人物寻求改变国家灭亡的方法。”
没错,这位“大人物”就是我。
我注意到她用的语言是拉丁语,故而周围的人听的一头雾水,阿拉坦乌拉悄无声息的向后躲开,口中低声念着胡大保佑,害怕吉普赛人是在念咒。
回忆了一下正在东欧地区活动的同僚,我问道:“你莫非就是在罗斯地区寻找鞑靼人遗迹的苏拉雅小姐?”
吉普赛人掩面笑着,周围的蒙古游牧民吓得忙不迭躲开,生怕被巫术伤到。
“康丝坦斯陛下,上帝让我在这里遇到您,一定是命运的安排。我相信赫尔墨斯协会的会长,不会让一位有着杰出贡献的会员深陷在
请收藏:https://m.bqso.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