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是接得住的。
但出了房门,就不知会从何处飞来冷箭,稳妥起见,早已备好了甲胄。
昨夜偷来的上好锁子甲有些偏大,不过倒也不碍事,战阵剑术朕也学过,趁着特拉布宗军尚未反应过来,朕又领着玛纳杀向一处马厩,玛纳哈了口气,那些马便吓得不敢动弹,朕挑了匹最健硕的,也来不及装马鞍马镫,直接跳上了光溜溜的马背。
一手抄着抢来的长剑,一手拎着玛纳的后颈,战马在朕操控下,不停的从挡路士兵身上踏过,不多时便杀到了南门。南门守军都是未被夺舍的凡夫俗子,朕才丢出玛纳,咬死了三五个士兵后,就一哄而散,只留下铁将军把门的城门。
虽说没有钥匙,好在朕剑法通玄,一剑就把锁头劈碎,接着天理拳劲自上而下灌入马背,人马合一,战马一脚踢在门上,硬生生踢飞了城门。
毕竟是小城,城门也就几百斤重,只是没想到门枢也这么不牢靠,怕是负责修缮的官贪墨了经费。
披挂整齐的安娜骑在她的大宛驹上,领着拂菻精兵正杀过来,看到城门开了,立马涌入城中,两侧城墙上的特拉布总兵鬼哭狼嚎的跑了。
这五百精兵乃是君堡的内卫,随朕屡次阵战,未尝败绩,平日朕又亲自督导训练,重金恩养,端的是悍不畏死,此时攻入特拉布宗城,沿途撞上的守军全无战意,一触即溃。
朕拄着剑,站在城楼上眺望着城中燃起的烟柱,拂菻国的旗帜在各条街道高歌猛进,不知何处失了火,浓烟滚滚,飞散的火星随着哀嚎惨叫声萦绕在这座城池上空。摧破者号带着两条桨帆船冲入了港口,堵住了外逃的商船,悬挂热那亚、威尼斯商帮和其他不知名旗帜的商船本想趁乱突出,挨了一顿希腊火,烧着好几条船之后,就都下了帆,放下船锚,静静地停在港中等死。
歇息了一阵,几个拂菻兵给朕带了些马肉和清水,胡乱吃些之后,安娜骑着马回来了,马蹄铁踩着血和雨水混成的石板路,回荡在空荡荡的街上。她把剑扛在肩上,另一手提着几个人头,那些首级的头发拧成了一束,在安娜光洁如玉的手掌上缠了两圈免得滑落。
安娜满脸喜悦,前几日她提着打来的兔子回家时,也是这样的神态,也是这样的光景。
朕很欣慰,妹妹长大了,会自己斩级报功了,将来怎么说也能当个剪径的悍匪,不必嫁出去和亲也活得下去。
“姐!一个人头一个杜卡特!你可别赖账啊!你先收着,我再去砍两个商贩的头!”
什么!
你,你怎的也学会了杀良冒功!
朕吓得一机灵,从床上窜起,只觉撞上了一物,登时眼冒金星。
却听一声“哎呀”,一人正捂着面门,蹲在龙床边,也不说话,倒吸着凉气。
“梓潼?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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