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六年,朝廷的盐科是一百万出头。
天启七年,也就是去年,朝廷盐科只有九十六万。
再看看天启初年,天启元年各盐税一百零六万。
有零有整,稳中有皮,但查了查往年的数据,朕发现问题没那么简单。
万历元年的额度也是一百万两出头,皇爷爷十岁登基,当然是底下人说是多少就是多少。
万历六年,张首辅主政五载,推行新政,严抓考成法,那年的盐科是一百七十万两有奇,张居正整顿盐法不过是顺手为止,真正的精力还是在推行一条鞭法上,即便如此,盐法的沉疴宿疾也是为之一清,硬是多出了七十万两。
诚然,这些银子不是全部解送太仓,部分要留在盐运司和藩库,部分要发往边镇,但去岁的一百万两也是如此,真正解送太仓的不到五六十万。
大明朝的盐法,朕执政之初是不懂的,番婆子也不懂,但康丝坦斯陛下勤政,朕这昏君只知道练剑,她倒是轻易弄懂了盐法怎么运转,朕只知道多加两勺,练剑容易出汗脱力,要多吃盐长力气。
自从汉武帝起,所有的盐和铁就要归国家专营,私人不许贩售,但自古以来有利可图的生意,哪怕杀头都有人要干,南方有私自聚众入山冶铁的,便时常能赚得盆满钵满,闹出人命也是时有耳闻,盐比铁可赚多了,贩私盐的自然也前赴后继。
我朝开国以来,所行的开中法,便是利国利民的好法子,至于为什么开中法好,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是用了两百多年的祖宗陈法,那能不动就不动吧,动坏了算谁的?
所谓开中法,就是朝廷印制盐引,让商人输送粮食到北方边镇,在边镇换了票据之后,再回内地凭此换取盐引,最后去各个盐场向盐户购买盐。买了盐之后,再自行去发卖,朝廷省下了支边的粮草运费,商人得了实惠,百姓能吃到盐,都是好事。
可是开中法办不下去了,朕也不知道为啥反正突然盐税就收不上来了,正德、嘉靖年间,朝廷派了人去管,改了个余盐制出来,太阳照常升起,大家照常分润。
还是皇爷爷厉害,在万历四十五年,那年一口气收了四百万两,弄得许多盐户逃亡的逃亡,上吊的上吊。于是余盐制也推行不下去了,又有人想弄个占窝法出来,只准世袭商人买盐引。
但番婆子可不管这些弯弯绕绕,她和朕算了一笔账。
每张盐引可以买两百斤盐,每年两百多万引,那就是四亿斤盐。
大明现在是五千万人,大人小孩平均下来,每年每口要吃盐十斤,再加上牲口也要吃盐,腌鱼腌肉也要用盐,按君堡的用盐量来看,每家每户有三分之二的盐倒不是吃掉的。那保守点看,大明每年要用掉至少十亿斤盐。
朕虽然不懂番婆子推崇的拂菻数术,十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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