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分明是那强人伪造田契,巧取豪夺!您就还给小的一半,小的全家都得饿死啊!”
明白了,地是你的。
至于这个刁民嘛……
朕清了清嗓子:“依《大明律·刑律·贼盗》,诈欺官私取财者,按窃盗论,你这块地折算下来,怎么也有三五十两银子,只要超过一百二十贯,杖一百刺字流三千里,但你盗窃未得,按律只杖五十,免刺字,押下去。”
看什么看?朕是大明朝的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拂菻国也是大明的藩属,谁说大明律不能判拂菻国的人?
就算现在还没册封番婆子,不合法理,过两年让她来北京朝贡,磕两个头补上就行了。
“什么?施行白莲妖教孔雀大明王的巫术?”
咦,孔雀大明王?那不是番婆子家信的密宗法门么,这是哪位道友不小心被抓了?
“这按大明律,巫师邪术罪,为首者绞,从者流三千里,去台湾开荒,犯人,抬起头来……你在消遣老子,这孩子最多十五岁,年少无知,怎么会是白莲教?带回家好好管教,多读读圣贤书就是了,下一个。”
“你说他卖你假酒,那酒呢?既然是假酒,你怎么全都喝完了,不留半点证物?什么?酒坛还在?朕闻闻……妈的这酒都酸了!”
酒商跪在地上磕头:“巴塞丽莎,我是卖醋的,这罗斯人喝得大醉,非要我卖他醋……”
妈的,丢人现眼,给朕把这灰牲口挂桅杆上去,你这月工资没了,全部充公,正好拿来买醋。大炮需要醋给炮身降温,多备一点总没坏处,再加点糖还能做糖醋鱼。
不对,拂菻的糖价高质次,吃不起,还是加上生姜煮汤喝吧。
季米特里奥斯一路小跑过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巴塞丽莎,您怎么还在这儿?”
朕断案断得口干舌燥,端起杏仁奶灌了半杯:“表哥,你怎么来了?朕记得你不是在利姆诺斯躲苦主么?”
“什么苦主,我在圣索菲亚教堂底下审问战俘,根据我们的消息,之前在海上抓的人里,好像有大鱼。”
大鱼!
是哪家公子哥?能吐出多少钱来赎身?本大王几时能拿到赎金?
表哥低语道:“是狱卒偶然间听到的,那些人里有人说漏了嘴,称其中一人为王上,但没听清究竟是谁对谁说的,之后任我们怎么逼问,都问不出半点消息,只是说自己是普通船员士兵。”
想来都是忠心耿耿的家丁,亲眷怕是都被主子捏在手里,怎会出卖自家主上,至于这主上,一口咬定自己是下人,说不定还有机会逃出或是赎身,若被发现是贵人,那不死也要脱层皮。
比方说要是番婆子抓到了穆拉德的儿子,那王子殿下和苏丹大人的金库必须得死一个。
“你眼睛怎么长的,看不出谁是富贵相?看上去气质非凡、举手投足仪态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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