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朝服一穿,各个都是赛里斯清正廉洁的好官。御史和科官会弹劾他们,但弹劾总会被利益,交情所扭曲,锦衣卫和东厂又还在整顿中,而且他们又不是神仙,汇报内容也有失偏颇,很多时候只是风闻奏事,往往要暗中调查许久才能确认某人是忠是奸。
就算知道有人在当蛀虫,也不能轻易拿下,除了要考量此人的功绩和能力之外,还要顾及到朝野的震动。
比如朝中有这么一个官,他一年贪十万两,但把部门里的事情做的井井有条,不结党不闹事,我把他砍了,砍了之后位置总不能空着吧?结果接任者一年贪二十万两,还不干活,和大佬们交情颇深,轻易动不得,手下的活还天天出纰漏。
这就是亏本买卖了。
周延儒能力还是有的,就是贪得无厌,野心勃勃,注意到这个人之后,我把为数不多的锦衣卫都派去调查他,倒是查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根据我们锦衣卫的观察,目标爱财好色,经常去粉子胡同,除了和好友们一起喝酒吟诗之外,也经常一个人去玩。”
“夷事局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掌柜,这是此人点过的歌姬、舞女名单……”
接过名单一看,我倒吸一口凉气,我本来以为此人不过是色中饿鬼,没想到在名单上居然特意标注了性别一栏。
“秋芸娘,男,十五岁,善吹箫”
“柳翠翠,男,十四岁,南人,精于唱词……”
这个,不是,我绝没有看不起这种嗜好的意思,我与醉西湖心月主人神交已久,对此人的文笔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的作品具有极强的文学性和哲学意义,而且与古希腊的风雅不谋而合。
可是……
唉,我……
“大掌柜,您想笑就笑吧,憋着对身体不好。”
“噗哈哈哈……”
桌子被我拍得吱呀作响。
男性和男性发生关系在赛里斯是很正常的事情,其实在欧洲也一样,许多奥斯曼的王公玩腻了女奴,就想换换口味,毕竟女人天生就低人一等,玩起来没什么意思,反而是漂亮的男人,才是最宝贵的勋章,豢养娈童自古以来都是风雅之事。
我端起茶杯,试图用苦涩的茶水掩盖住笑意:“咱们的凤鸣院里,可有……这个……男妓?”
凤鸣园的负责人低声道:“大掌柜,咱们有是有,不过都是刚买的新人,大多还在调教中,难堪大用,若是大掌柜想用,恐怕一时间难以找出经验丰富的老姐。”
李若琏也答道:“万岁,臣对此事虽知道得不多,却也知道,这男妓十二三岁从业,到了十六七岁就显现出老态,或是变声,或是长出胡须,便难以再从业,只能当个龟公或是杂役,只有少数天赋异禀的可以继续干下去,所以此业多是新人……”
我又灌了一大杯凉茶,这个道理我当然懂。
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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