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规矩!”
我捋起袖子:“规矩!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眼看场上要打起来了,家丁们立马去后头通报,一个管事的老头从后院匆忙赶来:“两位,这里可不是贩夫走卒消磨闲工夫的草台场子,看在小老面子上,冤家宜解不宜结,张生今天的茶水钱就算在小老身上……”
听到逐客令,那个纨绔在自己家仆的拉扯下骂骂咧咧的走了。
而我则被单独请到后院,后院关上门后,老头见四下无人,收起脸上的营业笑容,向我一揖到底:“大掌柜,您来难得来一趟,就不要让小老难堪了,这个场子好容易有些勋贵、大员的家仆和子侄来光顾,好容易扭亏为盈,要是砸了,再想建就难了。”
“我来得又不勤快,再说这场子又没指望赚钱,说正经的,你听说过黑毛虎黑老三么?”
“小老听过这人,不过知道得不多,只知道后台是北城兵马司,号称北城一霸。”
北城一霸?
我摸了摸下巴,果不其然,摸到了软绵绵的新生胡子:“这个情报站边上出现这种人物,怎么不上报到宫里?”
“大掌柜,夷事局成立时,就说主外不主内,这个站是为培训探子细作所设,探知流言只是设立后的无心插柳,那黑毛虎平日与此间井水不犯河水,只是每月送上二十两银两和各色水礼孝敬,就各自相安无事……”
凭什么是我给他送水礼,不该是他孝敬我吗!岂有此理!
我转过身,看着墙上松动的青砖:“北城兵马司与黑毛虎相互勾结?”
“据说黑毛虎每月都给兵马司的指挥使送上孝敬,如果大掌柜去调北城兵马司的兵,这会儿该有人给黑毛虎通风报信了。等大掌柜带着北城兵马司和缇骑前往,估计早已人去楼空。”
孝敬?你命没了。
我在墙上摸了摸,扣了扣,拽住一块青砖,往外用力一扣,露出里面的暗格,后院中采光一般,但就着光亮仍能看到,里头一排排闪着寒光的兵刃。
“早怎么不说!这附近,咱们夷事局有多少人?”
老头把下巴上的山羊胡揪下来,苍老沙哑的声音也开始变得中气十足,他往手上唾了口唾沫,抹去脸上的皱纹,佝偻的腰也直了起来,呼吸间已经变成了个精瘦的汉子
他轻咳一声,恢复本音:“北城驻扎着两个机动特遣队,算上打杂和未训完的,大概有三十人。”
我从暗格里抽出一杆方天画戟,倒吸一口凉气,情报机构弄点匕首、手弩、肋差也就算了,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又从暗格里取出一杆大关刀,被我随手丢在地上:“黑三爷若是得了信,会跑到哪里去避风头?”
“黑毛虎虽占了北城几件荒废房屋,但从来不在城里过夜,平时住在安定门外一所马铺。”汉子答道,他看我对这些兵刃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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