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
父亲教育我,凡事都有两面性,都是辩证统一的,比如我的二哥安德洛尼卡时常生病,需要长期卧床休养就是个例子。尽管这是一件坏事,但也不全是坏事,至少在其他孩子被迫学习艰深枯燥的拉丁语修辞时,安德洛尼卡可以躺在床上听奶妈讲故事。
为什么百病缠身的不是我呢?
带上帝冠自然极尽尊贵,可是面对的局面又是那样绝望。
为什么,百病缠身的不是我呢?
帝国的第一场灾难,是饥荒,尽管有着完善的赈灾体系,帝国贫穷的内陆省份还是面临着窘境,从而导致税源枯竭,时局动荡,农民起义镇压不绝,朝廷被迫支出大笔资金来维持稳定。
第二场灾难,则是外敌,建州控制的人口、土地都不过是一省之地,但硬是把赛里斯帝国的大军打回了关内,时时前来扣关,搞得人心惶惶。
而第三场灾难,是我一手造成的贵族叛乱。
前两场暂时没什么好办法,只能靠系紧腰带,增加军费和赈灾款项来维持局面。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好办法,事实上我看了每年的财政报告,因为竭泽而渔的增税以及局势的恶化,每年的财政赤字越来越高。
至于第三场灾难,实际上是我用来解决前两场灾难的机会。
大猪蹄子,你的国家快完蛋了,学着点。
我把笔记摊开在一边,开始批阅奏疏,同时用左手提笔写着治国的心得笔记。
这狗皇帝虽然脑子不好使,身体却是天赋异禀,居然生来就是双利手,可以左右手同时写字,倒是便利。
“首先,我假定你看了上个月的备忘录,知道为什么关宁军的五百万两军费到底是怎么回事……”
朝廷对关宁的指挥,只能到蓟辽总督,关宁巡抚这一层,再往下的各个总兵,全都是世袭的当地武官,换言之,就是军事贵族。
他们拥有世袭的土地,世袭的统兵额度,以及世袭的官职和俸禄,朝廷每年也要发放一大笔银子给他们。也即是说,他们的收入来源于屯田的产出,以及朝廷的军费,而固定则是手下兵员的粮饷津贴。
根据几个文官与我闲聊时的说法,赛里斯帝国的官员工资很低,被外放各省做知县的官员有四个皂隶,朝廷代发工资,大约每年二十两。一些清贫的官员会选择辞退这四个皂隶中的部分或是全部,这笔朝廷代发的工食银就成为了官员的收入。
如果只是辞退了打杂的仆役,倒也没什么,官员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家奴或是雇佣帮工来干杂活,但武将要是也这么玩,打仗的时候也去请一帮农民来充数?
四个皂吏只有八十两,或许一些家境殷实的官员不会放在眼里,但各个总兵每年能分到的白银和粮食数以万计,能抵抗住这样的诱惑,要么家里有钱到了富可敌国的程度,要么心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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