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镜一开始也陷入了鉴别诊断的陷阱里。现在见考恩特这样,他就把自己整个思路全说了一遍:
“一开始我不知道有心脏问题,就怀疑是结核。后来发现没有结核感染,我就以为是肌病,但结果不管是自免抗体还是其他检查都是正常的。等把肌病排除掉后,我又开始怀疑心肌炎,但这个病人症状非常轻,室早频率不高,心胸比只是略微有些大而已,关键她还没症状......”
“所以你把心肌炎也排除了。”考恩特见他滔滔不绝,就替他说完了接下来的话,“有没有可能是药源性心肌炎?”
“问过,没吃过这类药,她的行李箱也是干净的。”祁镜继续说道,“我甚至还怀疑过镉中毒”
“对对,镉中毒会影响钙离子,对肌肉收缩、骨骼成长和心脏都有影响。”祁镜又一次刷新了考恩特评价他的上限,“亏你能想到这个。”
“可惜我又把重金属中毒的要点翻出来想了两遍,发现应该不是镉中毒。”
“查过重金属了?”
“她不是化工厂的工人,平时接触不到这种东西,而且她的肾没问题,应该是好的。”
祁镜这一轮说完,考恩特彻底清醒了。
他掀开毯子下床,随手套了件衣服,离开卧室去了书房。
这些症状虽然听上去细碎,但都有一个联系就是肌肉。现在能想到的肌肉疾病都靠不上边,那就说明是个平时见不到的罕见病。考恩特首先想到了之前自己接诊过的一家三口:“我几年前接过这种病人,也是一样的症状。”
“哦?”祁镜听了之后有些欣喜,“难道是从南美洲来的?”
这一问让双方做了个交换,轮到考恩特欣喜了:“你怎么知道是南美洲?你手里的病人是南美人?”
“那倒不是,只是位米籍华人而已。”
“华人?”考恩特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那应该去过南美洲的吧。”
“我还没问过她,不过从现有的线索来看,应该去过。”祁镜说道,“如果细分到国家的话,我猜应该是阿根廷。”
“阿根廷......”
考恩特点点头,深知阿根廷也是这个病的重灾区:“它确实可怕,zhengfu还专门为当地人拍了相关的纪录片,取景好像就在阿根廷。近几年好像已经在防了,希望能坚持下去吧。”
“那部纪录片我倒是有听说过,因为我们国内一直都没发现这种病,所以没几个人知道。”祁镜确实无聊看过,但对这个病的印象不深。
说起这个病,考恩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想了老半天最后只有“绝望”:“这病预后非常差,你确定她就这些症状,有没有可能是别的?”
“我有八成的把握。”
其实祁镜手里没有检测这个病的实验室手段,一切都只能靠推测。
现在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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