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何只见水车转动,不见磨盘运行?”
“回大人,这是因为连接两者之间的木轴昨日断了。我们今日才补做了铁轴,还没来得及换上。”
“铁轴何在?”
“已经运至村口。”
“来人,去村口将铁轴搬来。”
“是。”
夏轻尘一直趴着,直趴到自己腰酸背痛,武士才扛着他们今天买回的两根铁棍跑过来。他才被批准弯着腰爬过去,指挥村里的几名青年将铁轴装上,然后回到原地继续趴着。
眼看着石磨在水车的带动下缓缓转动,夏轻尘暗松一口气,心说,终于没有像上回那样转了几圈就停下。
“此物甚妙!这是谁先想出来的妙法?”
“是我……”夏轻尘觉背已经有点抽筋了。
“大胆!”
“呃,回大人,是我。”
“大人面前竟敢自言尊称,该死!”
“怎么又不对呀……”夏轻尘嘀咕道“那草民……”
“好了,此处并非庙堂,不必拘于礼数”马蹄声响,来到夏轻尘面前“你便是发明这口水磨之人?”
“是。”
“抬起头来。”
夏轻尘直起腰来,从未尝试过下跪的滋味,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来自阶级的压力。他在很低的视线中抬头看着马上的贵族,为首一人玉带锦衣、高戴厚履,端秀中不乏俊挺,看似有些脂粉气,但那半分脂粉却又在眉目流转间显得意味深长。那人骑在马上,一瞥夏轻尘的容貌,眼中顿时一亮:
“好一位形貌昳丽、绝尘脱俗的人才!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夏轻尘。”
“轻尘?轻如尘埃,这名字倒不合你这出众的容貌。”
“大人,不是那个意思。轻尘是一种意境——‘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好诗,如此一说果然是人如其名,好名字。”
夏轻尘淡淡地一笑,当看到锦衣千户的服装,听到他称赞“好诗”的时候,他已经隐约知道,自己所在的时空至少是隋唐以前——或许离隋唐以前更为遥远。
“你姓夏,中州夏云侯是你什么人?”
“并不认识。”
“哦?你祖上何处?”
“祖上,祖上……”祖上中国,他这么说,会不会被痛扁。
“你可有士籍?”
“市集?我没有市集啊。”
“如此人才竟是庶族,可惜了。”
“千户大人”阿得伏在一旁突然开口道“他其实本是士族。”
“嗯?”
“是,小人救下他的时候他确实穿着士族的衣服。他乃是因为远游途中被山匪伤中头颅,同行亲随尽数身亡,他惊吓之余意识昏沌,一时记不起自己的本家来,这才自称庶族。”
“哦?果真如此吗?”锦衣千户看着夏轻尘。
“嗯……嗯!”夏轻尘木木地点了一下头。他现在士族庶族都不是,他是没有户口的黑户啊!但是阿得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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