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这样啊……又是这样啊……”
顾西抬手挡住发红的眼,其实他在努力了,想用各种办法逼他留在身边的,可她从不是心软的人亦不是盲目慈悲的人。
他都知道。
一直都知道。
可就是因为知道,他
才那么痛苦。
爱而不得,真的会蚀骨灼心。
安浅有些难受,她起身,觉得自己差不多该离开了。
“再等等好不好?”
安浅刚站起来,顾西就拉住了他。
顾西的手在打颤,掌心都是冷汗,他艰难的握住她,小心的渴求:“陪我到天亮好吗?只到天亮……”
只迟疑了下,安浅就答应了,她侧靠在阳台边缘,沉默的着天,就像是在等日出天亮一样。
这一次,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当天色的第一缕朝阳洒下来的时候,心头的重石终于落下,安浅深深吐了一口气,偏头向顾西。
此时,他疲惫的睡在沙发上,小心的蜷缩着,脸色苍白无助。
安浅双拳微颤,到底是又叹了口气,走到一旁拿出小毯子给他盖上,之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s11;
门外,阿伟已经收了一整夜,他从没觉得时间会过的那么漫长,好像每一秒都经历了一个世纪一样。
当门响,阿伟立刻就走了过来,见是浑身无恙的安浅,他暗松了一口气,连忙又向里面。
“西他……”
“他没事。”安浅现在很疲惫,“你进去吧,还有,照顾好他吧,如果可以就找个信得过的医生,他的……压力很大。”
阿伟艰难的笑笑,来不得细细了解,就开门进去了。
走出小区,迎着阳光,安浅感觉有些轻微的眩晕感,总感觉屋子里浓郁的酒气还围绕着自己。
拼命按着太阳穴,眩晕感却越来越重,没几步,安浅突然向地上跌去。
“小心!”
一声低沉的提醒,安浅就被人扶住。
“谢谢先生……”
安浅勉强道了声谢,刚想推开他站起来,人一歪,直接晕了过去,未曾到面前微愣的男人。
阿伟刚开门,就到顾西冷着脸注视的门。
突然,阿伟觉得浑身发寒。
顾西淡漠的起身,就那样去了浴室。
水声传来的时候,阿伟不自觉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一种他不愿意想到的可能。
顾西,从昨天就一直在演戏。
进门的那霎那,他浑身冰冷的气息,分明就是每每从戏里走出来的薄凉样子。
那双眼,好像穿一切。
顾西围着浴巾出来,如若常人一般的点了烟:“让人收拾了。”
阿伟复杂的望向他:“西,你一直都在演戏?”
“嗯。”顾西抽了口烟,随意的靠在沙发上。
“为什么?”
顾西为什么要骗安浅?阿伟想不明白。
“为什么?”顾西吐了口烟,着天花板,“她很心软。”
阿伟嗓子发涩,只听顾西说:“我很了解她,知道怎么逼她来,就是这样。”
“可你根本……”
“我需要她的可怜、同情,甚至任何一种关注。”顾西平静的嗤笑,“爱上她是我输了,可我也不会让别人赢。”
阿伟浑身发颤,他突然发现,他竟然从不曾了解过顾西。
疯狂的,不顾一切的顾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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