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顺利的富贵公子也不能理解,完全就是白费力气,没有意义。他自嘲的笑了笑,拱拱手,打算等赵宁回应后就离开。
到了这时,他胸中的郁垒多少倾泻掉一些,虽然小的没什么用,但至少对赵宁已经不再有那么浓的戒备与敌意。
赵宁回应了周鞅。
他的回应,让周鞅看他的眼神,变得彻底不一样。
虽然他只是微微点头,但说出来的话,却再一次重重击中了周鞅的心。
他说:“我虽然未必完全理解你说的话,但我至少明白一点:一味的想着要死的事,一定是因为太过认真的活。”
周鞅愣了愣,张了张嘴,满脸不可思议。
自暴自弃的人,会想着一了百了;没有遇到过不去的难处的人,会嘲笑讥讽前面那类人,说什么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而只有到了第三层的人,才能说出赵宁这番话,他们知道活着比死更难。
这也正是周鞅不能理解的地方。
赵宁这种富贵公子,又只有十几岁,怎么会对人生的复杂多坚有如此认识?
赵宁看着发怔的周鞅,笑了笑,“一旦认定自己是个英雄良才,就再也无法接受庸碌无为的命运。先生之所以这么痛苦,绝大部分是因为这个吧?”
周鞅如遭雷击,禁不住后退两步,“你.....你竟然懂我?”
赵宁站起身,理理衣袍,向周鞅郑重行了一礼,“之前是赵某唐突了,言语间对先生多有不敬。生与死,都只是一种人生选择罢了,并无哪个高尚哪个卑微的区别,更不应该被指摘。”
周鞅嗔目结舌:“你......竟然认为我自杀没错?”
赵宁认真道:“如果你太累,及时的道别没有罪。”
周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时间,他泪眼磅礴,哭得虽然无声,但很快就成了一个泪人,肩膀抽动的就如一个小孩。
赵宁招招手,马上就有青衣人为周鞅送来坐垫、小案,为他奉上酒水、吃食。赵宁也让人将身后的太师椅撤去,同样是在蒲团上席地而坐,举起酒杯对周鞅道:“河上风大,既然先生不愿换下衣裳,那么就请满饮此杯,暖暖身子。”
周鞅早已抹掉眼泪,正是觉得局促的时候,听到赵宁这么说,顺势举起酒杯:“赵公子请!”
两人饮罢一杯,相视大笑,彼此之间再无敌意这种负面情绪,随后的交谈也变得亲和自然,虽然不至于像是多年故友,但也自在了很多,说是朋友都不为过。
杨佳妮旁观了整个过程,对赵宁迅速折服周鞅这个,明显傲骨犹存且敌视富贵人家书生的手段,既感到惊讶,又叹服不已。
赵宁说得那些效果极为明显的话,她思索了良久,有的能理解,有的不能理解,但无论能不能理解,对跟她同龄却能说出这些辛酸苦痛之言的赵宁,她充满了好奇。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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