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将此些衣饰换上,随本宫去罢。”
看着叠放于盘中梅红衣物,月玦眉峰渐起,抬眸正见秦楼安凤目曳笑,檀口噙黠。
“公主,此些好像是女子的衣物,且倒像是宫服。”
见月玦仰起看她的眸中带着不解,秦楼安屈身坐下,将盘中一尾蝴蝶钗执于月玦眼前。
“是啊,此出戏必定惊动我父皇母后,他二人若是见着你,你假死之事不就暴露了?所以你就扮作本宫的宫女随本宫前去,想来以你这张脸面,扮起女子来必定亦是祸水红颜。”
秦楼安说着,已按捺不住心头激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完全未曾察觉月玦眸中惊诧意。
“公主…”月玦拉下秦楼安欲簪入他鬓间的荷粉蝴蝶钗,面带浓郁拒绝之意,“公主…使不得……”
“使不得?”秦楼安挑眉,未几轻笑,自盘中执起一斛胭脂,凤目露出虎狼光,“本宫偏要使得!”
“公主——”
月玦惊愕一声,抬臂阻了秦楼安直逼脸面染了红脂的手,却不料身倾后仰间,正被秦楼安双臂压下。
此时,候在门外的伯玉目聚疑光,盯着眼前黛青的门踌躇不决,要不要进去看看,他似听到月玦浅呼不要?
想来暻姳公主定然已经发现月玦未曾身亡,只是如今这从寝中依稀传来的桀桀逞笑又是怎的回事,难道是公主知晓月玦未死,高兴的?
冥云遮月,星隐墨霄,御花园只几处灯火尚明。
园中白日里的嶙峋怪石,丛密花木,皆在冥夜中隐了身形,幻作狰狞怪影。
扶渠池中暗影晃动,白雾蒸腾间不见白日里的仙气,反倒如无形无体的游魂四下飘动。
此时秦楼安于月玦正藏于一处假山之上,本是两块无牵无连的嶙石相对而峙,其间窄窄留了些许空隙,二人藏身其中,俯着池间动静。
秦楼安抬眸扫了一眼月玦,心头横亘一丝不爽。
她本想将月玦扮作女子,谁承想他竟誓死不从,最后只得借了小德子的宫衣扮作太监。
察觉到秦楼安凌在他面上的不善目光,月玦低缓了声,“公主若是执意要见玦作女子装扮,亦非不可。只是公主让玦于人前这般,恕玦委实难以从命。”
闻言,秦楼安抿了抿嘴角,她本就是想让他扮作女子在人前花枝招展一番,要他私下扮给她看,她还……看看也无妨。
“哑——”
“哑——”
兀然而来的几声怪叫,秦楼安神思回转,凝眉细思。适才几声似是鸦啼,只是于以往听到的鸦啼,又似有不同之处。
“哑哑——”
秦楼安与月玦对视一眼,见其向她颔首,秦楼安微探身躯看向假山下方。
昏暗中,一袭黑影停于假山前,腿侧靠着一团漆黑,高至那人腰间,看着倒像是一口乌黑布袋。
居上睥睨,黑影正冲着假山声声啼叫,适才的鸦啼便是那人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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