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月止现在想起赵宗楠“口出狂言”的场景都觉得跟做梦似的。
但他翌日起床打开房门,隔壁房门应声同启,赵宗楠从房里走出来……他就算再觉得是梦,也得放弃幻想面对现实了。
“月止起得不算早。”赵宗楠点评道,“贪睡伤身,卯时起亥时休才是养生之道。”
罗月止心想我一个做广告的,让我早上五点起床、晚上九点睡觉,这不开玩笑么。
“烟暖玉春楼的诸位娘子都是申时工作子时休,遇上生意好的时候还要通宵达旦弹奏舞乐、伴客饮酒,谁会早上卯时起床。”罗月止皮笑肉不笑,“官人若不习惯,不如早归家去。”
“先贤曰格物致知、身体力行,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草率地走。”赵宗楠游刃有余回答,“虽不是养生之道,却是修身之道,不习惯就对了,要的就是这份不习惯。”
这人嘴硬都能嘴硬出一番道理来。
罗月止不理他了,心道,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他已经想好了,赵宗楠自己长着双大长腿,谁也拦不了他要去哪儿,跟着便跟着吧……罗月止就假装他不存在,该工作工作,该干活干活。
花魁大赛的章程已经基本敲定,接下来就是活动运营方面的工作,罗月止与邱十五有契约在先,这么大一场赛事,必定不能便宜了别家,直接与茹妈妈通气,把订单到宴金坊手里去了。
这次要准备的东西可不少,别说旁的,就是娘子们比试技艺的花台就得有诸多讲究。因分出了“风月五艺”,这台子就要贴合赛程内容才行,得让娘子们好展示、宾客们好围观,视角、高度、装潢,都得一点一点测试和计算。
罗月止作为主办方差遣来的代表,自然得在现场监工。
罗月止也并非故意为难赵宗楠,专门钻去乱糟糟的地方呆着。长工与司人们身穿短打,锯木头搭台子搞得尘土飞扬,又兼扯着嗓子喊话,实在是避无可避。
罗月止心想,赵宗楠哪儿见过这场面,估计是要受不住了。这样也好,他若早觉得不适应,正好早回家去,这样乱七八糟的地方,他一个身娇体弱的贵族如何能呆得,觉得脏乱还是轻的,若不慎磕了碰了受个伤,罗月止可是承担不起责任。
结果罗月止一转头,但见那人竟还挺怡然自乐,负手而立,正静静站在一位木匠郎君身边看他打磨花台架子。
他对罗月止目光有所察觉,抬头笑盈盈地问他:“月止心灵手巧,会做这个吗?”
“我若有这样的本事,早就去做个手工匠人了。”罗月止往回走几步,站在距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也看了一会儿,“这位郎君手艺是不错,怪不得官人看入迷了。”
赵宗楠好像在试图讨好他,捡到一个话头便往他身上引:“月止也厉害。你会做羊毛毡和绒花,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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