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产销一体,粮食、布匹的产量并不低。商人长途跋涉交易,钱货沟通,让天下人可享天下物,甚至在战争时期长途跋涉往前线运输物资,说到底也是个积德的行当,岂非一件好事?”
“我方才便没想明白,郡公身为宗室清贵,既不亏衣食,亦不少钱帛,对商贾如此之反感,却是何原因呢?”
“你看看你自己,就知道我讨厌你们什么了。”
反正香正在燃着,浪费的是罗月止的时间,赵宗琦居于不败之地,心理上占尽优势,竟然真的给罗月止解释起来。
他冷哼一声,说话丝毫不留情面。
“为人有为人的规矩,这就叫做礼法。百姓需得敬顺、纯善、诚实,否则就是刁民!你们商贾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越矩逾规、败坏法纪,根本不把礼法放在眼里,遭人厌恶也只能怪你们自己。我平生最讨厌不守规矩又巧舌如簧的人,商贾正是如此,而你是其中典型,就活该被我讨厌!”
“这是如何说的?”罗月止无辜地眨眨眼睛,“商贾亦是天子之民,我们君臣父子的礼节无一不缺,哪里不守规矩了。商贾与人交易,最看重的便是规矩,否则大家都想挣钱,彼此之间进退无度,一窝蜂扑腾,早就抱成一团儿饿死了。”
他把话说得无辜又诙谐,在座有宾客忍不住轻声笑起来,仔细想想,都觉得他说得其实也蛮有道理。
“商贾不仅重视规矩,更重视契约。”
罗月止说完这段话,余光看了一眼在场的宾客,并没有在他们脸上看到反感的模样。他又看向主座上的赵宗楠,那人安然沉静,好像从方才起便静静地凝望着自己。
罗月止莫名被这种沉静感染了,他下意识放轻了呼吸,心跳平稳下来,继续说。
“我们深知言语易作伪,人心皆可变,故而最重视契约,大大小小一应事务,需得落在笔头上签字画红,才算作有理有据。任何人都不得违逆。”
“倘若连盟约都没有,随口便说出约定,才是不尊章程,毫无法度。从这方面来看,很多人还不如我们商贾讲求规矩。”
“月止说得有理。”赵宗楠突然开口,语气温和,“国家法度需得落笔成章,政事奏章也得书写成文才算规范。商人按照契书办事,事无巨细,落笔为定,上承国法,同国家大事是一样的道理。”
“这个说法新鲜。”岑介扶须而笑,“若这样来看,契书在则规矩在,文字存则方圆存,避免了话语出口又不认的弊病,用文字来匡扶德行,这才是应该推广的治世之道。”
“公爷说得有理,岑先生说得有理。”宾客们见这二位都认可罗月止的说法,自然跟从而上,附和之声四起。
与赵宗楠相处亲近的大都是饱学之士,他们皆赞扬罗月止,觉得这个年轻商贾身上有那么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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