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总听柯小郎君提起你。”岑介抚须而笑,“他可是对你多加夸赞啊。你那副飒飒生风的松叶图,我可是到现在都记忆尤深!”
“先生谬赞。”罗月止笑答,其余奉承的话便不再多说了。
岑介曾经亲眼见过赵宗楠对这位商贾郎君青睐有加,如今赵宗楠还把他请到了宴席当中来,更是足以显示亲近之意。
岑介有心帮忙,不留痕迹地带了罗月止一把,偶尔同他说几句话,暗示他可以跟在自己身边。
罗月止是个再通透不过的人,能遇到岑介这样好心提携的,自然随之而动。有和岑介讲话的宾客,但凡罗月止能叫上名字的,都会主动打招呼,礼数无不周全。
岑介不禁侧目。
这位年轻商贾果真有些本领,言谈举止当真是的妥当,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又丝毫不显得刻意,完全不像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可以锻炼出的修为。
若这样看,便是他自己天赋卓绝,难怪赵宗楠对他有诸多不同。
罗月止全然不知岑介内心所想。按他自己的想法,这和天赋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基本功做到位了。
自要是罗月止能比对上的人,便都按照功课准备的来应对,在若有似无之间为宾客递话,既不谄媚,也不拘谨,兼带时作谐语活跃气氛。
这样一来,竟真的有几个人记住了罗月止。
他们大多是身居闲职的读书人,暗自领悟到岑介的意思,皆带着笑意与这个萍水相逢的年轻后生说话,当真不嫌弃他是一介贾人。
罗月止就像一滴清澈的水,了无痕迹地在汪洋中隐匿其身,在原本极难融入的环境中,不动声色撑出方寸怡然自得的天地来。
但看不惯他的人自然是有的,而且恶意还挺大。
赵宗楠的族兄,长乐郡公赵宗琦,就是个把门第出身看得极重的人。他看到岑介身边跟着的罗月止,发现他是个极面生的客人,便随便找了个仆从来问。
仆从背过家里宾客的名单,自是一五一十说了。
“商贾?”赵宗琦皱紧了眉头,竟是一脸嫌恶,“我所见过的商贾,无一例外都是些背礼越矩、重利轻义的刁民。长佑怎得把这样的人都领进门来了?一壶好酒叫人甩进了一滴泥点子,这叫人怎么喝?”
赵宗琦是个急脾气,当即便去找赵宗楠说这件事,埋怨他做事不合规矩,平白叫这腌布衣脏了自己的眼睛。
“九哥。”赵宗楠道,“罗郎君此人有趣,并非如你所言那样污糟。”
“你就是太没个规矩!”赵宗琦毫不买账。
听他语气如此强硬,赵宗楠便不再解释了,总之他现在解释也无用,他这位九哥是素来不听人劝的,便暂且作罢,任由他这位族兄嘟嘟囔囔一个劲儿地埋怨。
赵宗楠作为主人,要按照次序同宾客见礼,绝不能出现错漏,故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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