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日报》发行第十日。
熬过了落地初期的纷繁忙碌,罗月止暂且多了几分闲心,亲自登门去各家茶坊食店做起了回访。
他之前推广《妆品月刊》、《杂文时报》,已与大半个京城的茶铺脚店达成合作,每家店门附近放上一只木制的矮架,架上陈列当期的刊物。
两种刊物皆明码标价,茶客食客顺手便能买上一份,随时可以翻阅,供茶余饭后阅读消闲。
这种新式做法很受百姓欢迎,光柳井巷茶坊一家,每日便能卖出刊物十余份。
柳井巷茶坊中来往的大都是读书人,所求的是隐逸风雅,却不知《开封日报》这种市井气息浓重的新刊物,会不会在茶客之间得到认可。
“不瞒月止哥哥,若说刊物风评,自然没有之前《杂文时报》来得好……”
周鸳鸳亲自给他上了薄荷茶,直言道:“但这报纸胜在便宜,如今在京中,随便吃一小碗肉,都要五六文钱呢,五文钱能买到好几张印刷的读物,还有什么可挑拣的?”
“再加上报中所记乃是京中最时兴的新鲜事儿,一眨眼的功夫,便能将整个汴京的新消息尽收眼底,之前哪儿有这样的机会?
来我这里喝茶听曲的郎君秀才们,虽嫌弃报纸文章写得直白,但该看还是会看。早上就有一桌茶客,看了报纸之后,约定过几天去州西瓦子看新戏呢。”
罗月止继续问道:“铅笔呢,还好用吗?”
“没毛儿的笔,客人们可不乐意使!”
周鸳鸳同他如此相熟,便不计较委不委婉。
“好些客人用不惯,都把铅笔留在我这儿了,但我用着是很好的,记每桌的茶品、每日的账目着实顺手,省时又省力。”
“很好。”罗月止笑道,“读书人用不惯理所应当,能这么快就叫商人掌柜们使用起来,已经出乎我意料啦。”
“还有件事想麻烦哥哥。”周鸳鸳也笑起来,“我最近又琢磨了几样新果子,想着半个月后就开始售卖,到时候还要劳烦哥哥在报纸上登一登,做个推广,价钱我知道,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那可得叫我先试试口味。”罗月止饮下一口茶水,心情颇佳地表态,“若滋味好,广告费给你最大的折扣。”
“那敢情好。”周鸳鸳欣喜,旋即转身下去准备新果子。
从柳井巷茶坊出来已过晌午,罗月止歇息片刻,又去了趟吴老匠的木器作坊。
吴家世代做木工,是纯吃技术饭的手艺人,家里从来没人专门读书的。
小辈们都是小时候上几天私塾,开蒙就算了事。
吴老匠就更不行了,多复杂的图纸都能看明白,认识的大字加起来却超不过一百个。
结果今天到了木匠店,小辈们赤着臂膀干活儿,吴老匠躺在留仙椅里怼着张大报纸苦读,嘴里一个劲儿念念叨叨,看上去竟然是能勉强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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