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他那横行霸道的察子弟弟……
还有如今这奇奇怪怪的郑迟风。
他忍不住喃喃:“寺中流氓头头若是与吏员有私交,是要偷偷做什么事呢?”
赵宗楠莞尔,亲手给他倒了杯清茶:“这就要看月止愿不愿意推波助澜,让事情继续发展发展。唯有池子生了波澜,方可引动水底游鱼。”
罗月止笑着接过茶:“那可得日日祈祷,希望我此番不是助纣为虐了。”
……
罗月止最终还是将那篇文章放进了《杂文时报》中去。
总之它本就是要入选的,罗月止两眼一闭,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都说文如其人,郑迟风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来,兴许并不似刘姓兄弟之流。
罗月止愿以此举动略加试探,顺水推舟,权当赌心发作,来一把刺激的。
是商人就都有赌心,只是罗月止赌心有限。
他想得通透:此前既没有收郑迟风的礼物,又没有任何书信往来为证,便算得上问心无愧。
为保证安全,他还特意在扉页加了一行字,大抵是说文章所述皆为笔者之意,不代表本刊立场,愿诸君明辨,不吝点评。多穿上一层金丝甲,聊胜于无。
罗月止如约将石子投入了水中,静待起即将翻出的水花。
得到了新刊出炉的消息,郑迟风第一时间差人登门去买,一股脑翻到笔名“三摩地”板板正正地印在书刊上,才放下了心来。
他合上书,又差人去给罗月止送了一只小箱子。
结果仆使回报道,罗掌柜将表达感激的书信收下了,但箱子里的东西却分文未动,囫囵个退送回来。
仆使打开小箱,里头一排晶晶亮亮的银板子,可能它们都没想到自己竟还有被人嫌弃的一天。
郑迟风好奇:“他说了什么没有?”
“没说什么,就说三摩地文章写得好。还有这个……”仆使又低头从怀里掏出一嘟噜铜钱来,举到郑迟风面前。
铜钱挺有分量,挨挨挤挤地坠着,沉甸甸在半空晃悠。
“说是稿酬。”仆使补充道。
郑迟风失笑。叫他把铜钱收起来。
他点起支细细的佛香,口中笑道:“这人真是。既想凑热闹,又不愿湿衣裳……罢了,既然需要借助人家的声势,就按他的意思来吧。”
……
第二期《杂文时报》不负众望,销量又破纪录了记录,发行三天累计卖出了两千余份,而且越卖聚集在书坊的人越多。
罗月止同客人打听,才听说有位朝中高官,竟然也托仆使在罗氏书坊买了本时报回去据说是一位姓富的官员,志节皎皎,乃当世人杰,在士子间素有清誉。
听到这个消息,罗月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怕是赌对了。
他闻声而动,立马找到阿虎,自己更是身体力行,陪同长工们连夜加印新刊,每夜加印计以百份之多。
果不其然,后几日登门购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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