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阿兰和栗智的对话里已经听出些什么,阿冰是外人,她要在席闻乐衬衫上洒香水很简单,而正处在冷战期的自己就这样中了她的套,满怀猜忌之心地打开公寓门,然后发现……
但是发现公寓里面的秘密之后又是另一码子事了,她盯着席闻乐。
显然阿冰是外人的这件真相也挑战到了他引以为傲的识人能力,领地被侵犯,底线被触动之后,他身上的急躁慢慢降下来,眼内渐渐生成一股老道的沉静,看向时音:“我爸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时音慢慢答:“如果对你有不懂的地方,就给他打电话。”
……
……
“那就打给他。”席闻乐说。
客厅气氛沉重,手机放在会客桌上,席闻乐坐在她的对面。
栗智和阿兰都站在他身后,留她一个人面对着手机,他说:“你想知道什么,就问他什么。”
时音细细呼吸,把手放在膝盖上,迟迟不去摁号码。
“栗智。”他说。
栗智主动俯身在手机上按数字键,时音盯向他,他的眼中始终积着一种浓烈的情感,以至于视若无睹她的情绪。
电话很快就通了。
响三声后有人接起,她避免对方喊她的名字,一边与席闻乐对视,一边平静地说:“席先生你好,我是慕时音。”
那方沉静了一秒。
栗智给席闻乐倒一杯茶,他慢悠悠地喝茶,看着时音说话时细微的表情变化。
“时音。”柏先生开口念她的名字。
声音明明隔着电磁波,却真实地像站在这个客厅一样,说话的语速永远不疾不徐,语气张弛有度。
这就是他父亲。
时音看着席闻乐的眼睛,慢慢说:“你以前告诉过我,如果我不懂他……就打电话给你。”
“你说。”
“他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人吗?”
柏先生笑了笑:“不是。”
席闻乐把手肘搭上桌沿,目光与时音的贴得更紧一些。
“所以他衬衫上有其他人的香水味,是不可能的?”
时音不入主题,只是按照事情发生的顺序来缓慢询问,这一招仿佛对柏先生和席闻乐都有效,两个人想用她当做桥梁互相打探消息,她就反用这两人来探求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席闻乐必定想让她问温博甫的事情,柏先生必定也跟这件事有关系,但她偏问皮毛小事。
柏先生所处的空间很安静,应该是在无人的办公室或者沿路行驶的轿车后座上,他不急不缓地回答:“除了香水味,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因素让你打这个电话给我?”
他在引导话题了。
席闻乐的食指往桌上点了点,隐约有种进入状态的快感,仿佛他父亲这么答才在他的计划之中,但是他面上丝毫没表现出来,依旧一言不发地看着时音的双眼。她说:“他经常不回来,有几天住在半山的别墅里。”
“照这样说,你了解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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