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澜的烧还没退,陆遇止一直坐在病床边陪着她,偌大的vip病房里,安静如秋水,只有清晰的药液滴落声。
仿佛滴滴落在他胸口,陆遇止眉心皱得老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如何都不肯相信,早前看起来还健健康康的人,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
他的人生没有经历过这样细碎、难熬,需要用时间去等答案的事情,父亲去世,也不过是几分钟便闭上了眼,甚至还来不及交待些什么。
此刻消停下来,陆遇止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衬衫背后湿了大半,此刻凉凉地贴着后背,很不舒服――他何曾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刻。
夜寒霜重,天亮得格外迟,叶微澜慢慢睁开眼睛,床头只开了一盏小灯,她只模糊地看见一个男人趴在床边,便喊了一声,“爸。”
每次微澜生病,叶父叶母总是会轮流守她一夜,而叶父心疼妻子,总是让她守上半夜,自己守下半夜。
拂晓时分,陆遇止确定她烧退了才眯了会,他睡得浅,几乎在床上的人有动静时就醒了,听到她开口第一句话,他简直啼笑皆非。
“乖。”他抬手摸摸她的头,再次确认不烧了,一直悬着的心才真正放了下来。
微澜脸颊红红,双眸湿漉漉仿佛含了水光仔细看了他一会儿,才说,“怎么是你。”
男人微微一挑眉,反问道,“那你希望是谁?”趴着睡的缘故,他额前的碎发有些散乱,平日里的清冷生生被去掉了几分,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丝温润。
陆遇止捏捏她的脸,“嗯?乖女儿。”不过是想逗逗她,后来也觉得这话有些不伦不类,他便不说话了。
微澜轻轻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从相识以来,陆遇止从未在她清醒时讨过便宜,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尴尬的。
“我饿了。”
“想吃什么?”陆遇止已经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医生说你只能吃清淡的食物。”
“我一直都吃得很清淡。”
叶微澜朝四周看了一眼,“我的手机呢?”
“你的包好像落在酒店了。”
程杨接通电话便是听到了这一句,他疑惑地问,“包?什么包?”奇怪,还在通话状态,竟没人理他,程杨刚想挂掉,谁知那边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他抓了一大把自己的头发,瞬间清醒了不少。
才早上六点半,老板旁边竟然有女人,难道……他们昨晚是一起过夜的?
可张副总不是说过他不好女色的么?莫非……程杨惊得眼睛瞪得如牛眼,老板是男女通吃那种?
他照了照床头镜,唉,怎么今天帅成这样,感觉自己好危险。
“帮我打个电话给我爸爸。”叶父叶母出差,刚好昨晚回来,微澜担心他们知道自己不在家会心急。
“号码?”
微澜不假思索地念出一串数字,陆遇止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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