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恭王原来的计划,三日后就要将相府余孽在菜市口斩首。
就算俞则宁已经逃走,但是到了这一天,依然有个与他相似的身影被押到了菜市口。
京城的百姓,一大早就围在此处看热闹。
他们所期待的大型砍头场面没见着,被押出来的就这么一个少年。少年身形高挑,浑身血污,头发散下来几乎完全遮住了脸,被押上行刑台跪下,简直是一棵让霜打了,毫无生气的白菜。
围观的百姓都对他指指点点:“不是说相府都被抄了吗?就抄来这么一个人?”
“据说这是俞相的二儿子,而俞相本人带着小妾和女儿跑了。还有皇上在北漠失踪,这事就是俞相给策划的。”
向来只当男儿才是一姓之根,所以百姓大多重男轻女。
怎么会有人放着儿子不管,却带着女儿跑的?
这种说法,众人一听就不靠谱!
“我倒是听过另一个说法,早在抄家之前相府的财产就被转移了。想那俞相在朝中当蛀虫多年,已经捞够了油水,打算收手不干了!”
“像俞相那样贪的人,若不是捞无可捞,他会轻易收山?难不成‘梁国要亡’那个消息也是真的?若是连奸臣都走空了,那说明咱们的朝廷已经岌岌可危了!”
“真的?那我们这些百姓可怎么办?”
“谁知道呢?如果皇上带着俞相回京,我就觉得谣言不可信。如果皇上和俞相都不回京,那传言就是真。如果只有皇上回来,俞相不回,那我信一半!”
有人作出了总结!
俞相在这些百姓嘴里,原本是奸臣是蛀虫。
谁能想到如今,他倒成了验证谣言的风向标了!
总之风往哪边吹,就看俞相回不回京!
说着,众人又将目光转向了行刑台上。
除了看热闹以外,也有人可怜俞则宁。
“这当爹的犯了事,却让儿子来代替他被砍头,也是作孽啊!”
“奸相之子,出身就代表罪孽!你们同情他,谁来同情无辜百姓?”
“话不能这样说,我曾经见过俞二少在大街上为一个受欺负的姑娘打抱不平。那气度还挺正直的,被砍了头也是可惜!”
七嘴八舌不止在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之中,就连不远处的酒楼茶肆,人们也正热议此事。
一女子的身影一直坐在阁楼之上――
她头戴帷帽,面上罩白纱,既未点菜也未喝茶。仿佛端坐只是为了占据那临街的位置,能看清楚下方情况。
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离午时还差一刻,女子放下两个铜板算付了她没喝的茶水钱,手拿佩剑起身便走。
路过之处皆有一股冷厉的寒气,叫人不敢直视。
但如此毫不掩饰杀气,却让人忍不住频频投去好奇打探的目光。
兰沁无视众人,径直走到观看行刑的地方,目光却注意着周边守卫。
她在心中暗计,自己出手劫法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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