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挤干了水的海绵,“教会里的那些好职位,都被贵族出身的人或是高级教士们的私生子占据了,而人人都想去巴黎。我没有背景,想要找人活动又需要一大笔钱,而您也知道,我父母都只是小酒店的店主,供我上神学院都让他们费了不少的力气……”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而看向吕西安的眼神里的期待之色则越来越浓。
然而吕西安却并不接话,只是微笑着看着神父。
沉默了半分钟的时间,昂吉安神父的脸涨的通红,他终于不得不开了口:“我刚才在礼拜仪式上见到了您……我在想,您一定认识某些有影响力的人,而您如今要竞选议员,自己一定也很有影响力,或许您能帮我说几句话,让我……调到巴黎去?”
“原来是因为这个。”吕西安嘴上这么说,可在心里早已经猜出了对方的来意。
“我的确认识一些位高权重的人,然而您也清楚,我之前一直在外交界工作,因此并没有什么机会结交穿法袍的人士。”
“是这样吗……”昂吉安神父尴尬地干咳了两声。
“然而如果我能够成功当选国会议员,那么情况就有所不同了。许多国会议员都是宗教界的座上宾。您也知道,关于学校里的宗教课程的存废,一直是议会辩论的焦点,而教会也在下血本拉拢议员们。因此您看,如果我真的能成为议员,我或许能施展自己的影响力让您得偿所愿……但在这之前,我恐怕爱莫能助。”
昂吉安神父脸上的表情因为吕西安的这番话而不断变幻着,“那么……您觉得您有多大把握当选呢?”
“目前看来有些困难。”吕西安做作地叹气,“莱菲布勒先生毕竟在布卢瓦经营多年,想要挑战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要奠定胜局,恐怕我还需要更多人的帮助呢。”
他把“帮助”这个词念的很重,同时颇有深意地看向神父。
神父低下头,他的两只手紧紧地互相抓着,似乎在犹豫。过了一分钟的时间,他终于抬起头。
“那么……我也许……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神父支支吾吾地问道,他的脸比刚才更红了,就像是因为花粉过敏了一般。
鱼终于咬钩了,吕西安在心里冷笑一声。
“您如今已经领了圣职,想必会听信众们的忏悔吧。”他看着对面的柑橘树,发了新芽的树枝正随着风轻轻摆动着。
“我每周五的下午三点到五点在告解室里听忏悔。”昂吉安神父承认,“当然有时我也会去一些不方便来教堂的信众家里。”
“我想其中一定不乏一些有钱的夫人们吧。”吕西安压低声音,“我看到了您细心修剪的胡子,闻到了您身上的香水味,想必您很受她们欢迎。”
神父干笑了两声,“您也知道,捐款是教会的财政支柱之一……”
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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