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姑娘走到他的面前,眯着眼睛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他才渐渐回过神来。
她身上的甜香气直往他鼻子里窜。
“我不困”,陆淮的声音有些哑,墨玉般的眼眸中似乎有情绪涌动,但是何廷舒看不懂。
她点了点头,游魂似地又回了卧室,把门关好。
可能是因为何廷舒昨天晚上睡得比较早,第二天早晨她难得地早起了一回。
何廷舒拉开卧室门,没有看到陆淮的影子,又合上了门,拿着浴巾和换洗的衣服到卫生间冲凉。
“哗哗”的水流声掩盖了门锁被人打开的声音,她关掉水阀,用毛巾把头发擦得半干,准备到客厅里去探险寻宝。
这回,陆淮一定也会给她留字条的吧。
她换了套干净的薄荷绿色短袖睡衣溜出了卧室,却发现他正站在厨房里。
陆淮昨晚应该是回了家的,他换了件衬衫,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啡色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正在水槽里洗些什么。
何廷舒凑到厨房里,看到他正在洗米,理石台面上还放着几样绿色的蔬菜。
“你不是走了吗?”她看着他的侧脸,轻声问道。
陆淮没有回头看何廷舒,仿佛手中的水米才是他更亲近的人,他笑答道:“走了,又回来了。”
“回来给我做吃的吗?”何廷舒弯了弯唇,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陆淮“嗯”了一声,神色平静,擦干净手,把米放到锅里,往里倒了点油和盐,“不饿也要吃东西。”
她点了点头,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趴在门框上,好奇地问他:“陆淮,你是跟谁学的做饭呀?”
这句话好像触动了某个开关,何廷舒看到陆淮洗菜的手停顿了一会儿。
难道,她说错话了?
何廷舒正要说点什么想要补救一下,却听到他低声说:“是我妈妈教我的。”
她忽然想起来昨天吕宁对她说的话。
陆淮是个私生子。
那他口中的妈妈,应该是他的生母吧。
何廷舒低下了头,足尖在地上蹭着,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对不起。”
“为什么要对不起?”陆淮看着她柔软的发顶,低声问他。
“因为……我都知道了”,何廷舒捏着衣摆的手收紧,指骨略略泛白,她咬了咬舌尖,后悔莫及。
她的下巴被人捏了起来,她被迫看向他。
何廷舒有一瞬间的慌乱,却听到陆淮对她说:“把嘴巴张开。”
她张了张嘴,松开了差点被自己咬破的舌尖。
他也在这个时候,放开了何廷舒的下巴。
陆淮的手上沾着水渍,她抬手把自己下巴上的水珠抹掉,没再说话。
“不用守在这儿,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他的神色如常,经过镜片遮挡后的目光,似乎没有往常那样的锐利,“粥好了叫你。”
何廷舒闻言,脚底像是抹了油,毫不犹豫地往自己的书房溜去。
事实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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