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舒,你失忆了是不假,难道连这些都忘记了?”陆淮的眼神微凉,轻“呵”了一声,继续火上浇油,“难道我说你擅长听音乐,你就要去写歌唱歌吗?”
这一天,一个两个都来训她。
早晨被吕宁教育过的委屈连着现在的一齐爆发出来,她撑着那只没受伤的手臂,用力抽出她背后靠着的那只枕头,狠狠地扔向他,可却扔不远,偏偏脸上还挂着浅浅的泪渍,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陆淮低垂眉眼看着那只枕头,起身捡了起来,走到床边,他扶着她薄薄的肩膀,把枕头掖在她的背后,温温柔柔地。
他手上的温度要比她的体温高不少,让她稍稍觉得有些不适应。
“哭什么?”陆淮冷声问她,声音略有些哑,可意外的好听。
从她扔枕头开始,她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她是不占理的一方,也是极度无理取闹的一方,她没有资格凭借着那点委屈来对人发脾气,可她还是扬着头看着他,那嘴唇失去了血色而又有些干涩,“我只是想要听取一下你的意见而已!你又凭什么这么说我!”
何廷舒是在心虚,可她却坚持不服软,句句都在控诉着他恶劣的行径,还不忘在最后讽刺道:“就这样,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她看着他深遂漂亮的眼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廷舒”,他叫着她的名字,舌尖滚动时仿佛是在说着这世间最美的话语,“你会懂的。”
“你应该自己好好静下心来,自己想一想”,他看着她的眼睛,略微有些严肃。
病房里渐渐平静了下来,何廷舒像是只撒了气的皮球一样没什么精神。
可在现在承认错误,似乎显得她很没面子。但何廷舒还是没忍住点了点头,然后说:“你别在这儿干坐着了,回家休息吧。”
是在低头,可又饱含着委屈,惹得陆淮发笑。
他慢慢凑近了些,何廷舒能闻到他身上的雪松味,她稍稍向后倾了倾上身,红晕爬上双颊。
然而他又适时离开,似乎刚才的动作就像是两个人彼此之间的错觉而已。
但是陆淮知道,他其实想以唇贴着她柔嫩的肌肤,吻掉她的眼泪,再留下他的痕迹。
陆淮这回没在医院里陪她。
他上了车,皱着眉从储物格里拿出小药瓶来,倒出几粒白色药片,和着矿泉水吞了下去。
陆淮身上的疹子有明显的卷土重来的趋势,他忍着不去挠背后,还觉得自己略微有点发烧。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人是李恪。
陆淮戴上蓝牙耳机,听到李恪说:“陆先生晚上好,废车场的管理人同意您去现场考察。”
“好,那我现在就去”,他启动了车子,打开导航,输入了d市废车场的地址。
他觉得何廷舒一回国就出了车祸的事情并不简单,再加上肇事人正处于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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