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胃口么?”
雅公子伸手指了一下空空的茶盏,黑亮的眼睛凝望着苏衡,隐隐有笑意。
苏衡的心没来由地跳快了几拍,随后认命地又烹了一次清茶,倒满茶盏。
雅公子没有伸手拿茶盏,只是在上面挥了挥手,又看向苏衡。
“……”苏衡垂头丧气地取来两个茶壶,左右相倒,很快把茶汤晾温,再倒入茶盏,推到雅公子手边。
雅公子绽出浅浅的笑容,笑意直达眼底,接过茶盏啜饮一半,又继续吃鱼,眼角微弯。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苏衡在一旁站着,体会到了清明少侍的不易,再次腹诽说句话会死啊?m..a
最后,雅公子停箸时,鱼肉剩下三分之一,清茶喝了两壶,向苏衡微笑点头示意。
苏衡长舒一口气,总算把这傲娇货次方哄好了,赶紧收拾好食盒茶具,大步走向食堂。
食堂门口三个人伸长了脖子,视线齐刷刷地盯着走来的苏衡。
“衡儿,他吃了吗?”刘钊生怕雅公子饿出个好歹来,拄着拐杖竟然冲在了第一个。
“吃了吗?”铜钱接过苏衡手中的食盒茶具一看,“衡哥,你怎么知道雅公子吃什么?喝什么?”
陈牛激动得直拍苏衡肩膀:“军医,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苏衡咝了一声,迅速避开了陈牛的第二波“如来神掌”,实话实说:“我猜的,没想到竟然猜中了。”
刘钊的表情有些微妙:“我怎么就猜不到呢?”把营地所有品种的吃食,包括苏衡新做的,全都做了一份。
苏衡的眼神有些玩味,沸腾鱼片配清茶这种吃法,其实是钟昕那个怪胎喜欢的,他也只是无计可施的最后一招,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
所以,他换了另一种说法:“不论雅公子原本是哪里人氏,他的衣着打份和言行举止,都是国都城极贵之人的作派,最近几年国都城从宫内到宫外,都流行吃鱼脍。”
“吃鱼脍最不讲究的要佐八大料,讲究的甚至需要十二或者十六味配料,我们营地没有,生吃肯定不行,所以才用沸油烹制,吃得安全,不让水虫有入口的机会。”
“至于,清茶也是一样,库房里总共才那么一点佐料,还是留着烧菜使吧,只要雅公子愿意喝,那就是最好的茶汤,是不是?”
“高!”陈牛、刘钊和铜钱同时竖起大拇指。
没多久,陈牛又苦着一张脸:“军医,今天这么一做,把病患餐的鱼都吃掉了,最近山上局势紧张,再想去抓鱼就难了。”
苏衡去大缸木桶那里走了一圈,长叹一息,开口:“那我现在再去捞一些回来。”
“我也去!”铜钱立刻要求。
“路上多加小心!”刘钊既无奈又担心,“让郑鹰跟你们一起去。”在这紧要关头,雅公子突然出现,实在是忙中添乱,而且他还不明白,到底什么重要的草药能让这样尊贵的人亲自上坠鹰峰来?
苏衡和铜钱稍作准备,背上木桶和竹篓,策马驰离营地,直奔山涧;隐在暗处的郑鹰背上箭囊,几乎同时在茂密的树林里跳跃出营,紧紧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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