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
不消片刻,一士兵跪在大殿门口,朗声道:“启禀皇上,蒙古使节已来到紫禁城外!”
“宣他们觐见。”皇帝转头对福公公说道。
福公公发出尖细的声音,叫道:“宣蒙古使节觐见。”话音落下,门外有个太监将话语传达,如此反复下去。
约半个钟头,蒙古使节赫连木带着吉雅和两名随从到了奉天殿内。四人单膝跪地,右手往胸口重重拍下,低头齐声道:“见过皇上。”
洪熙皇帝颇有不悦之意,往于首辅一看。于首辅会意,上前问道:“你们行的是什么礼?”
赫连木身子一怔,起身不卑不亢道:“这是我蒙古国最尊贵的礼仪。”
“呵呵!赫连使节,你来过天朝不少次了,难道不知我天朝之礼吗?”于首辅顿了顿,眉头微皱,“来我天朝者,都要按我天朝规矩行事,你难道不懂吗?”
“首辅大人,按你说我们该怎么行礼?”赫连木问道。
“当然是行三叩九拜之礼!”
“大人,我们蒙古之人不会向别人叩拜,这是当年成吉思汗定下的规定,每一个蒙古人都要遵守。”抬头望向皇帝,躬身道,“希望皇上能够见谅。”
“你们蒙古当年的确很辉煌,可现在不同往日。”于首辅看到赫连木脸色一变,笑道,“奈何时过境迁,终要面对现实。如今,在我天朝大殿上,还想以那些不成文的规定来对抗,太自不量力了吧!”
听到这话,赫连木转头与吉雅小声商量一下,接着赫连木从怀中拿出一张包裹的羊皮,朗声道:“这是我蒙古大汗向天朝皇上写的一封信,请皇上过目。”
朱子霖在殿下看着,奇怪道:“他怎么避开这话题,难道是故意的?”
于首辅脸色一黑,暗道:这赫连木玩什么花样?
福公公接过羊皮,递给皇上。皇上打开,见蝌蚪似的蒙古文,把羊皮放在桌上,脸色飘忽不定。
赫连木见到皇上异样,朗声道:“鄙国大汗早闻天朝地大物博,繁荣昌盛。精兵强将扩疆越土,文学之士勤俭治国。首辅大人,你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你能否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念出我蒙古大汗给贵国写的信呢?”
于首辅面露迟疑,问:“我为何要读?”
“呵呵!首辅大人,我自来到天朝之后,在天朝生活十几年,领略中原文化,天文地理。为了精通汉语,更是下十年的苦功夫。”赫连木略带轻视道,“大人,你对汉语之学比我高深,可对蒙古文字就一窍不通吧!”
“你,,”于首辅指着赫连木叫道。
这当众刺裸裸嘲笑天朝,大臣纷纷指责赫连木,赫连木挺起身板,当作看不见,听不着。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皇帝面带怒气,看着赫连木怒火不好发作。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蛮夷之人竟敢笑我天朝,真是好大的胆子。朱子霖没忍住,上前道:“蒙古使节,你门蛮夷之字我天朝为何要学?北寒之地,寸草不生,你们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难道天朝之人就要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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