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酒液四溅。
……
太子受伤离席,宴会暂停。
杜丞四顾,却见那画师也离席而走,他想了想,便悄悄尾随上,到了莲亭附近,见她迎风独立身影绰约,酒意上涌,他便一下扑了上去。
“小美人儿~让哥哥好好抱抱~”
一支画笔,却抵在他的小腹之上。
他一恼,她却笑意盈盈。
“杜公子,总该叫妾心甘情愿。”
“你要什么?”金银财宝,钗环珠佩?
“妾是个好风雅之人,您打算用什么来讨妾欢心呢?”
“美人想要什么,只要本公子有的,统统都给美人。”
“妾心仪西楚传来的乌金墨砚已久,听闻公子府上便有一块。不知公子肯不肯割爱呢?”
“小事!”杜丞色迷心窍,只求一亲美人芳泽。
“有人来了,公子还是请先回避。”他不动,白妗用笔点了点他,“毕竟妾是公子献给太子殿下之礼,不是么?”
如此尤物,杜丞悔得肠儿青,收用了作个外室岂不美哉?
却也只能恋恋不舍地看她一眼,脚步虚浮地走了。
用银两换了些糕点碎屑,洒在水面之上,这些鱼便争相上来抢夺,红金翻涌,她看得舒心惬意。
若是早早便苦心经营,拥有这样一座池塘,她又何必在一条鱼上花功夫呢?
少女垂着目,神色不明。
杜茵步履匆匆地路过莲亭,极度愤怒。
姓白的女人给她上眼药也就算了,毕竟她背后有太子撑腰,可如今一个小小的画师,也敢欺到了自己头上?
她忽然站定。
看着那正坐在石栏边,往水里丢着鱼饵的背影,那种巨大的羞辱感兜头而来,终是叫她忍无可忍。
杜茵走了上去。
……
斩离将杜茵救了上来,她浑身湿淋淋的,已然昏迷过去。
“发生何事?”姜与倦刚刚包扎了手,便有人来报御史中丞之女在莲亭落水,一到现场,果然有他那个白昭媛的身影。
不由得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跪在地上,正瑟瑟发抖的石榴听到这句话,反应极快,立刻指向一旁的白妗:
“是她!她推了我们小姐!”
“殿下,求殿下为我们小姐作主啊!”
来了,话本里的精彩桥段。
这个时候,是该嘤嘤啜泣辩解,还是倔强含泪不语?
白妗都不。
她直挺挺地站着,斩钉截铁地说:
“是!就是我推的!”
石榴愣了。
不止是她愣了,先后到达现场的魏武侯与槐序公主都愣了。
姜与倦一个眼刀剐来,瞪她:
“胡言乱语!”
不是,凶手都自个儿承认了啊?
石榴傻眼。
白妗把手摊开,里面有杜茵的贴身香囊:
“就是我推的,人证物证俱在,我不狡辩。”
姜与倦气得要吐血。
众目睽睽,要他怎么给她开脱?
没想到有人先一步替她开脱了,竟是魏潜:
“方才我在路上撞见杜小姐的侍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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